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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欠杨长帆货款壹仟伍佰两整，三日内归还。
“欠条。”杨长帆笑道。
而且不能露富。
“是是是……是吧……”翘儿一边发抖一面问道，“我没看错？”
她双腿直接软了，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手却攥得紧紧的，生怕丢下欠条。
捐给谁？必须是读书人。
想到此，杨长帆必须承认，自己闷头向前冲，很多地方确实没有想周全，他需要一个想法特别周全的人帮他出主意。
“闹够了没有！”杨寿全在厅里拍案骂道。
其实也不是问题，关于钱怎么花，古今差异不大，买房，买车，买老婆，无非就是多大的房，多好的车，以及多少个老婆的问题。
“弟弟逼得好紧！”
“赌这一万只风铃，能卖到一万两。”
“……”
赵思萍非常灵敏，没那么容易被绕过，转身一把拉住杨长帆：“你好毒啊！好毒啊！连亲弟弟都……”
“眼下情况不同，你赚的是热钱，我赚的就是冷炙了？你仔细想想，我的货只能给你，我的利也都让你了，后面半途你不收了，我怎么活？”
现代女人多半会提这些要求，但翘儿不提，她还是小媳妇的心态，不敢奢想太多的。
“一万只。”
黄胖子却着急，紧接着道，“那好，咱们直接议一万只风铃的价格。”
怎么能心里稳一些？
“娘啊……”翘儿都快哭了，“他疯了么，一口气买这么多。”
喝过茶后，黄胖子才冲翘儿那边道：“辛苦弟妹拿纸笔来！”
她想怎么样？她自己其实也不知道，反正是要闹一闹的。
杨长帆自己也是真的怕了，是不是坑人坑太狠了？人家读个书也不容易，自己这一大桶金子虽然没到血淋淋的程度，可捧在手里心里还是有些没底儿的。
二人最后对了个眼色——咱什么也别买。
“这是他考虑的问题了。”杨长帆提了口气，终于捧起欠条，这尼玛就是趁乱下海捞一笔的感觉么，一千五百两，海田其实没什么种的必要了吧。按照一个肤浅的算法，去扬州，买培养好吹拉弹唱，样样精通的高端小妾，足够买一个班。
“没没没没错……”杨长帆同样在发抖，“咱们先坐下来冷静一下。”
“哥哥杀的好深！”
捐出去一些，心里就踏实了。
可二人就是讲究，这次议价完全没有昨日那么随便，一万只，就算只是风铃，也算是大生意了，黄胖子惦记着垄断货源，杨长帆惦记着多赚。这中间无疑还有另一个因素——被剽。一旦风铃制作手艺被剽，一切就都变了，而被剽几乎是必然的，只是时间问题，这个时间也不用太长，也许十天半个月就够了。二人都清楚，这一万只风铃的目的就在于，在十天半个月之内，把这门生意做到绝，让全浙江的人看见风铃就想吐。
杨长帆闻言，赶紧与翘儿绕过赵思萍。
“可……也会赔的吧？”
“一千……一千五百两……”翘儿颤颤将欠条递给杨长帆，“还是你拿着吧……”
又是一轮手油间的拼杀。
哭的这个惨烈啊。
杨长帆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些富豪都要搞慈善了。
杨寿全早已坐在桌前，只挥手到：“别理她，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