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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这才看见了戚夫人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吓得猛退几步：“女侠……我家穷……有多少钱都拿与你……”
女子微微一怔，可很快又搓了下刀子：“当我这么好骗？”
只见戚夫人呵呵一笑，用肩膀顶了戚继光一下：“瓜娃子，谁伤得了我？”
“你家？”
门终是开了，小妾见了杨长帆便骂道：“说好的赏花不赏！哪来的什么戚将军？又是你的酒肉朋友呗？”
就这样，戚继光的妻妾在后厨忙活，杨长帆则与戚继光茫然地坐在厅内。
“谈铳吧……”
“谢嫂夫人手下留情……”杨长帆不紧不慢掸了掸衣服，实际上是在想对策。
“不敢……”杨长帆匆匆还礼。
天才，这个小妾是个天才，至少是应对捉奸界的天才。
“我明早真要回会稽。”
刀子又往前一搓。
“哗哒。”
猛虎厉害，就是因为他不给猎物反应的时间，放在这里，就是不给人解释的机会。
戚夫人倒也没进厅堂，反是撸起袖子直奔厨房：“我去帮妹妹一把，我烧的家乡菜相公吃的顺口。”
“……”
戚继光心中大骇，只想抽自己十个嘴巴。
“那再添一条命！”黑影厉声一喝，突然想到了还有一个人，转而砍向倒在地上的杨长帆。
“哼！”戚夫人终于沉哼一声，看了看杨长帆，又看了看小妾，终于收刀入鞘。
“夫人有所不知……”戚继光这才敢走上前一步，“归程途中偶遇赵文华赵大人和会稽祭酒杨公子，军务紧急，我便随他们去司衙商议，这事咱们可以去司衙核实。”
杨长帆已来不及躲，仓惶护面：“嫂夫人刀下留人！”
“你也不必知道了！”
杨长帆在女子的注视中，默默走向房门，轻叩三声。
“……”小妾极不情愿地瞅了眼那对夫妇，这才转身含恨而去，“是……”
“谢谢……”
“……”
再一睁眼，刀就架在自己脖子上，抬头看，一年轻貌美女子正怒视着自己。
白光再度杀来，风声赫赫。
“辛苦夫人！”戚继光表面上言谢，心里已经在想象发生在厨房的血案了。
里面愣了片刻。
“……”
“你们谈吧。”戚夫人这便要转身离去。
“悯芮，是我。”他没等里面的人回答，自行补充道，“来不及去西湖赏花了，我特邀戚将军秉烛小酌，你快些开门备酒菜。”
“诶！不用那么麻烦，杨兄弟！”戚继光在旁提点，“明日长帆贤弟还要跑货，我们简要谈谈就好！”
戚继光也不容易，先要把杨长帆的全名给着重念出来。
“时辰已晚，怕扰了夫人！”
他只感觉，一股凉风划过了自己的脖子。
“人命重要。”
“哼，留不留情还不好说呢。”女子转望戚继光一眼，“你在门口等着，我随他进去，一旦有异……”
戚继光心下终于稳了，得便宜卖乖：“那不如夫人也进屋歇息片刻，我与杨兄弟谈完，咱们一道回家。”
这是真的都是杀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