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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长帆点头。
“有啊,莫要当船首三五人。”
“这太玄妙了。”
“啊……杨参议这是何意!”徐文长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东西。
“张经,可是大大的功臣,良臣。”徐文长说着嗽了嗽嗓子,指向上苍,“你信不信天谴。”
“是了,很难把握。”徐文长就此问道,“你想想,有没有这样一个人,同样在整件事之中占了便宜,却没有被完全扣上赵文华一脉的帽子。”
徐文长笑问道:“他同席而坐呢?”
徐文长连连摇头:“你让我看下一只船?这我可看不到,我在山阴,又不在紫禁城。”
“那可是豪宅啊……”徐文长连连摇头,“那宅子,我可压不住……”
“我这就找人,做徐府的牌匾!”杨长帆继而说道,“之前已说定,何永强先前家丁妾室也充为奴婢,全是先生的。”
杨长帆摇了摇头。
“先生如何答的?”
徐文长立即摇头:“他这种罪名,可从来逃不过大刑。”
“唉……”俞大猷长吁一声,也无处发泄,只好紧紧攥着拳头,恨不得把倭贼掐死,“若是张总督还在,按照他的战略,王江泾大胜之后,一关一关,一县一县平过去,倭寇早已杀尽!”
“此话怎讲?”
“你信不信公道?”
坐在营帐中的曹邦辅却是十足苦大仇深的样子,眉头紧锁,皱纹深陷,虽疲惫不堪却依然要瞪眼撑着:“俞总兵,倭人别的不行,蛮劲足得很,不识好歹,不知进退,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放松。”
“但说无妨。”
“那我有什么办法能不跟着沉船一起落水?”
“何人?”
杨长帆又摇了摇头。
“备考……”徐文长闻言还真有几分动容。“何府的确清静。”
“哎呀……你这……”徐文长双颊羞红,“你我都是这个岁数的人了……”
就这样,杨长帆强拉着徐文长一家老少三口,外加老仆奔赴会稽,又留下了数十两银子充徐文长的赶考盘缠,何府就此异姓。
“让他该是谁家的回谁家去。”徐文长摇头道,“乡试在即,没功夫跟他们废话。”
“就是在人们议论赵文华的时候,谈到他的走狗,能说起胡宗宪,但想不起你。”
“我这边同床而寝!”
像自己这样,暗暗为张经哀叹的人,怕是少不了。
杨长帆后脊一凉。
“这就不必了……我可没那喜好。”
“对对对!我跟你讲,胡宗宪那边给先生什么待遇。我这边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