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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动弹的,拉上不能动弹的。”林曲感觉自己的嘴巴有点甜,腥味也是十足,他知道自己不光手臂脱臼,内附肯定也是受伤:“撤,撤离这里。”
战车早就消失在诸夏的战场之上,要说汉军塔盾兵有对付战车的经验根本就是胡扯,他们受命脱离本部向前,得到的命令就是用自己的身躯去支撑盾牌,制造出让战车颠覆的人工斜坡。
战马的体积远比人大,人会做出一些躲避或格挡射来箭矢的动作,没有多少智慧的马会存在一些躲避危险的本能,可是它们身上有着枷锁,再来是一些本能随着长久的训练已经被麻木,面对射来的箭矢其实并不会有什么反应,是被动地挨射。
成功组织倾斜盾墙拦截了一辆敌军战车,那辆战车也的确是颠覆报废,可十一个人当场牺牲了三人,另外的人多多少少是受伤,能动弹的人拉着或是扛着失去行动能力的袍泽听从什长的命令向本方军阵的侧翼移动。
林曲没有过多的时间去进行思考或者畏惧,他的眼角捕捉到有一辆战车向着组织倾斜盾墙的位置驰骋而来,下意识大吼:“顶住!”,人也缩了进去。
还是那句话,没人是不怕死的,只不过军人……任何一国的军人有纪律约束,再来就是使命感或者荣誉感,使他们压制了对死亡的恐惧。
最为直接的体现就是,原本鼓噪的吉塔拿多步兵停止了呼喊,倒是汉军的归附军在向左右两翼移动时爆发出了欢呼。
之所以是说代价,是任何一个成功或是失败的小队,他们发挥了自己的作用,或是用战车的残骸,又或是堆叠而起的尸体,成功地制造出了对战车前进的障碍体,致使战车能够通过的空间不断减小。
组成长方形长矛阵的军阵,凹下去的那一片哀嚎声不断,左右两边的长矛尖刺之林也在瓦解。
等待战车继续向前之后,想要构建倾斜盾墙的小队早就支离破碎,鲜活的生命变成了倒卧的尸体,尸体有被利刃切得半腰而断,又有被车轮碾压致使身躯凹陷,唯一幸存的一名汉军单膝跪倒在地,脸上满满都是极度的恐惧,裤裆那里正在向下滴水。
那是惨烈的一幕,身上绑着利刃的战马最先与挡路的人发生碰撞,利刃在穿刺以及划过时带起了殷红的血花,战马的冲撞使人体被撞得倒飞出去,随后是车体冲撞,车轮的碾压。
科萨·艾西亚眼见离尖刺之林越来越近,满脸狰狞地抢过驭手的缰绳,没命地驱赶拉车的马匹加速再加速。他眼角发现有另外一辆战车将要撞上去,注意力被拉了过去。
成功颠覆了一辆战车,林曲却是脑子懵掉了,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要抬动手臂却发现不听使唤,也看到了袍泽的惨样。
林曲是听到战车猛砸向地面的动静才从侧面伸出脑袋观看,看到自己要对付的目标自己翻倒,要说的是内心无比庆幸。
战争就没有不死人的,牺牲只分为有价值或是没有价值,出战的塔盾兵体现了自己的价值,他们的努力和牺牲是让大多数敌军战车无法穿过战场直接撞向本阵。
箭阵这东西其实并不是什么太高大上的东西,只不过是成规模的弓箭手或是弩手各自组成队形,多支远程部队进行合理的距离安置,再按照口令向某个区域进行覆盖式的射击。
画面的“播放”速度恢复正常,车轮碾在了盾面,没有践踏盾墙的战马向一侧倒去,随后就是发生颠覆的车体倾斜砸向地面。
要说上战场的人不心怀畏惧几乎是不可能,差别是能不能控制住恐惧感。
直接被巨力压掉腰的人就有两个,他们的身躯被折断,人在弥留之际口、鼻、耳不断涌出鲜血。
车体随着惯性撞进去,是推着死去的马匹向前,车轮在撞击力道下崩掉,车底再一路犁田一样地犁过去,不但推起了土壤,还铲着阵亡或受伤的汉军长矛手往前。
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这个并不是一首诗简单的句子,是诸夏长久的战争史总结起来的经验。
下一个的时刻,一阵马蹄重踏在盾牌上的动静发出,盾墙之下的任何一人,他们在感受顶方重量的同时,右侧的人看到的是一匹马那张开嘴巴的马头,画面仿佛是被放慢,马嘴里的唾液在飞溅,还能分辨出唾液有些成了白沫。
冷兵器的军事历史中,远程部队训练的难度要高于近战部队,作为弓箭手或是弩手可不是会射箭就算完事,会射箭和射得精准却自由散漫的人适合去打猎,懂得听从口令以及令行禁止才是其中的关键。
再有就是一件更不丢人的事情,没人是不怕死的,生者对死亡的恐惧乃是天性,只是表现出来和隐藏起来,克服了对死亡的恐惧去完成自己身为军人的职责。
在战场上被吓尿了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就是百战老兵都有作战时被吓尿的情况,新兵第一次上战场被吓尿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塔盾兵在汉军体系中的存在感一直很强,他们是步军最坚实的“盾”,屡次组成军阵防御或是推进都担当着无可或缺的角色,与远程部队一起构成诸夏军队最强的“盾”和“矛”,不管是对上骑兵或是步兵,总是能够步步为营以远少于敌军的损失取得胜利。
科萨·艾西亚满脸的死灰,有自己所率战车部队竟然大部分没冲过来,更多的是前方有一片长矛组成的尖刺之林。
他们真没有对付过战车,上面说组织倾斜盾墙会让战车发生侧翻,可实际上谁心里都没有谱,下令的人下完命令就算完事,执行命令的人却是性命攸关。
“要不是……算了。”李均的情绪波动是有,可要说失去方寸并没有,他见识过太多惨烈的交战场面了:“对付战车需要提前做好防御工事,依靠临时阻击的代价太大了。”
车轮滚滚而来的战车,车体上的阿三驭手看到前方的情况很努力想要控制战马做出方向微调,可战车的构造决定了一点,没有车轴的前提下,战马拽着车体做出幅度太大的转弯会直接让战车侧倒,他们就直接在转弯的过程中自己颠覆。
箭阵极度依赖观察手,在这个数学仅是初步阶段的年代,标尺、间距、预判移动位置……有太多的东西没有系统化的归纳,就是再聪明的人也能被搞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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