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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敢说自己博学,可不止是读一些该读的书籍,有条件不读史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蠢货。
关于继承国祚的人该怎么培养,循规蹈矩的培养方式也就罢了,不想循规蹈矩的培养哪有说出来的道理?
“这……”桑虞被惊得冷汗直冒,魂差点都被吓离体,身躯是一阵阵地发软:“这……”
“你可要想清楚了。”刘彦看着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想清楚了再来向寡人自荐。”
“臣、臣……”桑虞清楚要是应对不得当,自己年老悲凉是一定的事情,家族说不定也要消失:“臣请求为慎皇子之师。”
“讲明科也就《九章算术》能好好讲一讲,其余就是讲得乱七八糟。”桑虞可没傻到胡言乱语来诋毁,是讲真事:“讲文科,风格偏于柔了。”
在老刘家的教育理念中,想要承担大任绝对不能当宅男,越能搞事情的皇子越是深得天子喜爱。
与什么样的人接触和成为朋友,是老刘家早就知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的道理,朋友都是英才就代表皇子的眼睛够毒,一个有识人之明的皇子哪怕在其它方面不怎么样,等待这一名皇子接过权力大棒,国家至少是庸才治国。
老刘家就是看明白了赵氏赢姓家族怎么能一再出明君,品味出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才给自己怎么挑选继承人搞出了那么多的步骤,就是老刘家没赵氏赢姓那么狠绝罢了。
没有反应过来的桑虞立刻就愣了。
所谓的明科,包含了法令条规以及一些杂学,说白了就是大多不算做儒学。
儒家自风光之后,其实从来都不是一派独大,是多个派别不断争夺正朔的地位。
老刘家的天子放纵乃至于是鼓励皇子出深宫,是要让皇子知道深宫之外是什么样的世界,让皇子用眼睛去分辨书上写的世界与自己看到的世界有什么不同,懂的分辨书籍所写以及自己亲眼所见,被臣僚蒙骗的机率也就小了一些。
桑虞并不是蠢货,他早年已经读够了普通的书籍,追随刘彦之后甚至研究起了兵书,等待成了御使大夫则是竭尽所能地找史书来看。
不过嬴荡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干成,在他至少完成了平蜀乱、拔宜阳、置三川和设丞相这些事业。
“臣已经多次提及……”桑虞会看脸色,看到刘彦脸色不对劲,就算说了是在呛刘彦,也总好过被记恨:“今日便是没有遇到王上,臣也会专门谒见王上提及此事。”
曲台同样是未央宫的一个组成部分,听名字好像是一个唱歌练曲的地方,可实际上并不是。
目前教导众皇子的教员数量挺多,上一次刘彦搞文学盛会,对于一些有才学的人,能当官的基本是给了官职,一些不适合当官的人则是留在长安。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可能是刘茵带动,一众皇女最常去的休闲场所不是花园也不是林苑,是选择了曲台。
桑虞也不介意场合不合适,实事求是的讲了一些自己所知道的见闻。
刘彦要是不提欲要效仿先秦和先汉,桑虞是不会往培养子嗣的方向去想史书的一些记载,刘彦那么一提桑虞都还先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来宫城办公的武官或是禁卫军将士,反正是有空闲或是不值班,喜欢就可以过来练一练。
翻看历朝历代,若说皇室教育哪一个朝代的皇室最为成功,上古先秦太久远史料太少不做参考,应当是属西汉的老刘家教育最出成绩。
老刘家的天子还有一个惯例,确定了哪一名皇子要册立为太子,其余皇子就别想再出深宫,除却宣威太子人选的皇子那些朋友,其余皇子的朋友大半不是弄死就是驱离长安,防止搞出什么幺蛾子。
“王上,玄学之风不可长。”桑虞可以指天发誓,真不是为了打压南方名士:“不提言之有物,单论披靡之风便是最大坏处。”
刘彦相信桑虞不会信口雌黄,他所在意的是桑虞为什么到了现在才讲。
大家来这里表现自己是想要得到关注没有错,但一些事情真做了可是要有严重后果……
“柔?”刘彦其实是不懂什么四书五经,甚至是文言文都是有了一定身份才恶补上来:“子深好好说一说。”
再来是,老刘家会关注出深宫的皇子都干了什么,结交了什么样的货色,查看皇子是否有辨人之明。
其实儒家的确是一变再变,哪位大佬横空崛起都能改一下,大改小改之下儒学早不是孔子他老人家当初所创建的儒学。
远处,方才进行马战的两个骑士分出胜负,现场是爆发出一阵阵的喝彩之声。
得胜的骑士骑马环游全场,经过皇女所在处时突然冲出几骑夹了上去。
汉室的老刘家,历来不讲什么皇子不得出宫的限制,甚至是非常鼓励皇子出宫城到处溜达。
桑虞可是有一个妹妹在当贵妃,虽说桑妙现在没有生出一个皇子是生了一个皇女,可是谁保证桑妙就不能生出一个皇子来?
罗含是教员,说白了就是一个讲师,不是师傅更不是师父,连老师都不是。
刘彦对这个还是有印象,后世课本对这一时期的文学风改变有做出解释,是说一些有志之士有才不得施展感到失望,悲伤无助之下开始了自己的魏晋风度,就是正经事不干,专门干一些怎么荒唐怎么来的荒唐事。
不是没人去争取那些官职,是刘彦在册立太子之前根本就不会选人就任。
曲台就是一个拥有各种锻炼设施和有校武场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