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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太原郡，可以看到人口不再稠密。”弗拉维斯不断扫视周边，看到的就是荒凉：“汉帝国人口最为稠密的地方，是汉人称呼的中原？”
出雁门关向北并不是立刻进入草原面貌，相反的是地理环境满是山头峻岭，处处可见是两座山峰相夹而形成的谷道。
尤利安稍微想象了一下，与弗拉维斯的观点没什么分歧。
同理，波斯人也不愿意罗马人控制叙利亚、巴勒斯坦和伊拉克，只因为罗马人不从上述三个地区离开，萨珊的西境就永远不存在什么安全。
除非是罗马或萨珊有一方愿意完全退出，要不然争议永远不可能消失。
罗马人了解汉人的历史，关于“中原”这个词汇出现的次数异常频繁，他们费了很大的功夫才知道“中原”涵盖了哪些疆域。
然而不管是罗马或是萨珊，他们谁敢轻易放弃中东？
“我们想要对付日耳曼人，只有真正与波斯人取得友好。”弗拉维斯不免会看向另一辆车架上的波斯人：“与波斯人全面停战，将军队调到欧罗巴！”
所谓的中原，以区域而言是指洛阳至大梁（开封）一带为中心的黄河中下游地区，乃是诸夏历经夏朝和商朝之后，从周朝开始形成的栖息地；从广泛意义上来讲，中原一般是被认为正朔。
“全面整整的和平……”尤利安就不得不苦笑：“我们正想那么做，波斯人也有相同的想法。可是谁都知道只能是有限的和平，没有可能做到真正的互信共处，无法完全避免摩擦，撤掉边境的驻军仅是有限的数量。”
罗马放弃中东就等于放开地中海的东面门户，他们可不敢将地中海的安全寄托在波斯人的良心之上，那么就没可能放弃对叙利亚和巴勒斯坦的控制。
“的确！”弗拉维斯刚才就不断思考一个问题：“如果利用环境藏兵，可以不断伏击入侵者，想必汉人抵御草原入侵者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
这一边的山有高有低，平均坡度则是非常陡峭，无论怎么看徒手攀爬都不容易。
早就知道汉帝国的武力强盛，刚才又知道汉帝国的疆域面积，其他小国有什么想法，大国压根就不会去在乎。
没有足够的知识，就算是知道了一些数据也会懵懵懂懂，甚至是满脑袋里面全是浆糊。
要是算统治的海洋，依然是汉帝国掌握着最大的海疆，排在第二的是罗马，萨珊依然是排在最后。
“环境太复杂了。”尤利安灌了几口水，不断扫视周边的环境：“天然的屏障啊！”
非洲，尤其是北非，目前这个时代有占领价值的地盘并不多，更多的地盘占领下来，难道是卖沙子？
“汉帝国的疆域已经那么大，不难猜测汉人实际上已经到了扩张瓶颈。”冈比西斯很认真地讲道理：“一个国家能够统治多大的疆域，并不完全取决于武力，更要看有没有那个能力去进行统治。显然汉帝国的疆域已经太大了，要是超过半年边境的消息才能传达到中枢，那样的统治是何其的脆弱。”
“多少？”尤利安一脸的难以置信：“三千七百四十六万平方汉里？”
花了两天的时间，他们才走出山脉，往前一看可算是一眼看去，尽管并无法一眼看到地平线的尽头，不过与随处可见山头相比，视野至少还算开阔。
被罗马称呼为东方领的疆域，涵盖叙利亚、巴勒斯坦、伊拉克等地，独立的独立，分别被罗马和萨珊控制的区域，那边就是一处泥潭。
“我们得到的消息是，汉军已经从匈尼特撤军。”克谢亚斯明显听懂了冈比西斯要表达的意思，赞同道：“汉帝国明明能够攻占匈尼特的疆域，可是他们没有那么做，证明了你的猜测。”
罗马已经开始在学习汉帝国长度和重量单位，萨珊傲娇了一下也是全面跟进，其他国家就更不用说。他们现在虽然没有抛弃自己的一些计数单位名称，可必然会下意识认为汉人的计数单位名称更专业一些，只是会加上一个特别的前缀，例如在“里”前面加上一个“汉”，全称就是“汉里”这样的词。
“大汉人口最集中的区域是在交叉国道。”刘导并不觉得那是什么秘密：“你们从建康到潼关，又从长安到雁门，不是看得很清楚吗？”
蛮族崛起并不是泛泛而谈，固然有罗马人自己作死内战的因素，可日耳曼人也不再是那个茹毛饮血处于石器时代的族群。
若是视野范围紧凑，长时间待在视线看不到太远的空间，环境又是异常的复杂，神经再大条的人也不免会陷入莫名的焦虑状态。
弗拉维斯本身与日耳曼人有不少的交流，深深知道别看摆在明面上的法兰克、勃艮第、阿勒曼尼就鼻屎般大小，可三个国家就是日耳曼各部落的灯塔，尤其是法兰克更受到一半以上的日耳曼人瞩目。
面临草原游牧民族的入侵，很多时候是中原王朝根本来不及反应，前方不断沦陷，后方因为时间差的关系没有及时得到汇报，等待军队调动集结起来，已经没有过多的时间策划山脉伏击战，只有极少数富有冒险精神的将军才会在战争迷雾状态下率军进入山脉，更多的将军是选择待在雁门关以及各处长城被动防御。
弗拉维斯也开始苦笑，受于汉帝国的强势，两国是在尝试走向谅解，千多年的仇恨哪是说化解就能化解？他甚至知道哪怕没有千年仇恨，仅是利益上的冲突也够两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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