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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杀了，谁知道是我们做的？”
大概是半个小时之后，“荥阳号”是来到了发生事故的海域，已经能够用肉眼看到两艘船只，其中的一艘已经沉下去让谁淹到甲板位置。
纪昌不愿意多猜，他认为是有一些可能性，只是可能性并不高。
“大汉本来是想要安生几年，却是安生不得了。”蔡优很是不爽地说：“大汉立国过年，每每想要处理和发展内政，总是会跳出来敌人。”
哈迪桑尽力掩饰兴奋：“本来以为能抢到火药就万幸了。没想到有可能抢下一艘炮船！”
“大汉在南方一直有隐忧，爆发出来也好。”纪昌所知道的消息是，洞庭湖那边卷进叛乱的汉人一直在增加，短短一个月内已经增加到两千余：“没爆发是隐患，爆发之后就不是了。”
还是那句话，谁都不会觉得粗暴对待外邦人士是件什么事。平时不去粗暴，是因为没有粗暴的必要。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不是汉人在汉帝国根本没有所谓的人权。
暴动的奴隶数量是三万左右，看守他们的守卫仅有七百余人，还是百姓自发参与了镇压，才在短短两天之内将暴乱镇压下去，就是被逃走了两百多人很是麻烦。
“那些是在屡次打击中被处置的南方士族残余。”蔡优已经整理出资料，将资料递给纪昌，说道：“远一些的有桓温杀剩下的，近一些是触犯律法被罚劳役的。”
蔡优也就是说说，很清楚被搞了一个措手不及的前提下，就算是海外飞地都丢了，也只能是后面再打回来。他担心的是损失太严重，尤其是怀疑军方会借这个机会大动干戈，真要是那样的话，好好的修整内政又该成笑话。
同样是在夜晚，事先也没有被察觉有什么不对劲，暴乱发生得是那么的突如其来，并且暴乱发生之后第一时间就有汉人响应。
针对逃走奴隶的抓捕远比动用于镇压的人手多得多，镇压暴乱不过是出动了千余守卫和三千多的百姓，追捕逃奴却是动用了三四万人，针对方圆两百里内的山林进行地毯式的搜捕。
“你说……”蔡优着实是没忍住，问道：“陛下是早就胸有成竹，才决定出巡吗？”
大海与内河并不一样，大风大浪的时候，船只航行在平均海平面之下真没什么稀奇的地方。
作为第一个发生奴隶暴乱的县，舞阳一式两份发出去的公文没有送到天子手里和长安留守纪昌手中，其余各地也是暴乱频发。
要只是一两个地方发生暴动，惊动天子行辕可能都不会发生。
“有了钱，哪个地方不能待得舒服？”
要真的是那种情况，撞上突然出现的船只，只能说是倒霉到一定份上。
炮舰之一的“荥阳号”航行于波涛汹涌的海面之上，舰长梁敏刚刚得到汇报，瞭望手发现舰首左侧四十五度方位发现两艘船只相撞。
纪昌对此只能笑笑，一点都不奢望军方有手软的时候。他都已经开始在策划方案，该选择哪些地方来补足缺失的劳动力。
武陵郡是建设荆楚产粮区的其中一个地区，位于洞庭湖西面，处于沅水的上游。
天子外出巡视，各地却是极度的不对劲。
看如今的应对方式，都是各地方在暴乱发生之后才有针对措施，怎么看都不像是事先布置。
秦贵看着是一个非常剽悍的汉子，他对身边的同伴压抑地吼：“事到临头了，谁特么都别退缩！”
“一艘是大秦人的船，另一艘是波斯人的船。”萧昕是情报官，有发现是由他向舰长亲自汇报：“他们已经燃起求救烟柱。”
至于说没有真凭实据就抓捕或杀掉外邦人士会有产生什么纠纷，不但是作为天子的刘彦不会当一回事，甚至可以说就连最普通的百姓也不会觉得是多么大的事情。
汉军对异族这幅模样没有多想，他们这一些在海外服役的士兵，太习惯异族人对自己的畏惧了。
元朔九年的时候，中枢再次决定将主要精力放在国内的民生恢复，结果是慕容燕国和拓跋代国又悍然发动入侵。
“是有咱们的人。”陈谭在用望远镜观看：“就是咱们的人看着不多。”
将军府那边主官以及次一级的属官都伴驾出巡了，留下的最高官员不过是一名侍郎。
蔡优闷闷地说：“希望这一次军方别手太狠，大汉还需要那些奴隶。”
“话是那么说，心里怎么都不舒服得起来。”
黄一听了也就不多说什么。
“少府制造火药的基地暂时没有遭到攻击。”纪昌同样是露出了嘲讽的表情，对于发生的事情虽然感到意外，却也觉得是情理之中：“说他们不理智，是竟然敢那么做。不过那么做也能解释得过来，大汉当前远比他们强大，再过上几年他们就更没有抵抗的力量。”
作为留守的侍中，蔡优代表的是天子。
“陛下的意思是，让我们自行处理国内事务。”蔡优苦恼地说：“对外的事情让我们别管了。”
有汉人参与暴乱才是让事情变得更为复杂的原因，参与暴乱的汉人数量并不是那么多，相比起数量为五万的奴隶，参与暴乱的汉人只有七百余人。
“国内都这模样，海外……”蔡优担心地说：“可想而知会更严重。”
好像还真的是那么回事？
那是海水被卷，船只所处的位置海平面下降，有些时候都能下降个七八米，然后冲开浪花又突然上升到平均水平面之上。
“干了这一票，是永远别想踏上汉土了。”
桓温在长江以南没少杀人，俘虏的人仅是少数。他杀得太狠了，是干掉了一批对统治稳固阻碍的人，但也牵扯到了一些罪不至死的人，遗留下的问题和麻烦都不少。
第二个发生暴乱的地点同样是在舞阳县，却是发生在修建国道的奴隶营区。这一次暴乱的后果远比采石场严重，不但死伤了十三名守卫，死伤在暴乱的百姓多达一百七十一，并且有奴隶逃窜向山林。
议论是在三艘小船靠上来的时候停止，他们要么是沉默着，要么就是大声呼救或感谢。
再来的话，以刘彦的性格来判断，要是提前发现一些什么，没可能不对那些外邦人士采取必要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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