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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说话！”
银光一闪，鸭舌帽男子的身影凭空消失。
沙巴林本想说这种可能性不大，然而他知道这个答案并不能让对方满意，只会引来更多责难，咬了咬牙，索性厉声回答：“如果城卫军先动手，我们也只有被逼反抗了！”
“不管他了，我们这就开会。”沙巴林侧身坐在撞球桌上，脸色凝重，“明天是五月一日，早上八点整，所有参与大竞技场扩建工程的工人在工地集合。”
“游行？”
“算了，今晚就到这儿吧，那家伙迟早得回家，我们在他家对面租间屋子，就近监视。”
“太憋气啦！”
不远处，两个衣着普通的青年快步跟了上来，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人进了楼道，另一人留在宿舍楼门外，从口袋里翻出一支手工卷烟，擦亮火柴点燃，抽着烟在楼下放风。
沙巴林脸色一黯，摇头道：“情况有变化，昨天各大矿业公司、炼铁厂都收到扬波商会的警告，禁止他们的雇员在比武大会结束前参加任何性质的罢工或者游行，否则就会撤回投资，断绝贸易往来。”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沙巴林老弟。”瓦文萨故意把重音放在“老弟”上，流露出摆资历的心态。
松木桌面常年受到烟丝浸润微微泛黄，被女人们灵巧的手指摩挲的光滑发亮。
“瓦文萨好像还没来。”
沙巴林摇摇头，沉声道：“不，我们去游行。”
“现在只有欠薪最严重的建筑工人怨言最大，愿意追随我们的行动，能把这些人组织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一位工会干部说。
他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立刻引来一片热烈的掌声。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一支烟快要抽完，他的同伴才回来，沮丧的向他摊开双手，摇摇头。
沙巴林转身上楼。女人们目送他的身影远去，互相看了一眼，纷纷摘下口罩，吃吃嬉笑。灵巧的手指又在桌上忙碌起来，搓出一支支匀称的烟卷。
“那家伙又溜走了？”
沙巴林进来的时候几个小伙子在打球，其他人靠在窗边抽烟聊天。看到他进来，众人都围过来问好。
看到有人走过来，女人们都笑着打招呼。
“我听说灯塔银行也给几家大矿场发来警告，哪家搞事就停止提供贷款，那些矿主都慌了神，他们手下的工人多少还能领到薪水，唯恐失去工作，多数人没有动力声援建筑工人，明天恐怕来不了多少人。”沙巴林叹了口气，对此深感遗憾。
女人们从工装口袋里摸出雪白的口罩，有些不舍的戴上。
戴鸭舌帽的男人在夜色中埋头赶路，时而警惕地环顾四周，聆听风吹草动，就这样走走停停，他转身走进一栋楼房，快步钻进楼梯间，而后熟练地打出施法手势。
沙巴林点了下头，指着自己的脸颊问一个年轻女工：“怎么不戴口罩？”
“大概是多喝了几杯，要不派个人去找他？”
“那也才五六千人，之前你不是说要发动矿山和铁厂的工人一起罢工，搞一个万人大游行吗？”瓦文萨质问道。
“几分钟而已……”
在城市的工业区，在蒙着煤灰的低矮宿舍区，在阴暗憋闷的矿坑内，在火星四溅的炼铁厂里，在大师不屑留意的角落里，还有一件大事正在酝酿，主导这起事件的男人也跟罗兰一样是个思想活跃的家伙，只不过两个人发挥才能的领域不尽相同。
“如果领主派出城卫军镇压我们，怎么办？”瓦文萨大声问。
“工会的人到齐了？”沙巴林问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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