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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木栅栏上的铁链被人打开了,朱来财惊恐地回头,就见梦回楼的风月姑娘掌着灯进来,朝他微笑:“大人。”
“不用太烦,我们来看看人。”安世冲道:“三司使府上的朱来财已经移交过来了吧?”
斜她一眼。殷戈止伸手捏了捏她叽叽呱呱的嘴,示意她安静,然后才往那牢房而去。
“甚好。”微微颔首,殷戈止抬脚往衙门里走,顺带回头瞪了还在发呆的风月一眼。
四周恢复了黑暗,朱来财跌坐在墙边,嘴里还在喃喃:“不可能的,不可能……”
他刚刚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是当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依旧觉得心凉。
说着。就把人拖出去吃点心。
大人说过会救他的,他等着,可没等来释放,却等来关死囚房?
“只是我倒是有些同情你,儿子才五个月大,就得没了父亲。”
斩首?朱来财瞪眼,脸上的横肉直抽搐:“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被斩首!”
浑身发抖,朱来财瞪大眼看着他:“殿下,奴才就算有罪,但也不至祸连家人啊!”
人在黑暗的环境里很容易胡思乱想,越想越糟糕,殷戈止就在暗处看着他,看着他挣扎痛苦,最后发出一声崩溃的吼叫:“啊——”
“好。”
“你为何这般冲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殷戈止道:“只不过在梦回楼里遇见我,又知我点了风月的台,就急于要毒死我?”
廷尉府大牢?朱来财?风月甩着帕子就笑:“好。”
有道理。安世冲点头,拱手就道:“那师父等会在侧门稍候,徒儿与您一起回去。”
然而他已经被判斩立决了。
“我何必落井下石?”眼里陡然多了些慈悲,殷戈止语气缓和,像一阵和煦的微风,霎时吹散了牢房里的低颓之气:“要害我的,是你背后的人,你只不过是替人做事,替人送死罢了。”
三司府金银之地,虽然山稳河表面上两袖清风,但管账的,少有不偷油。看把朱来财都养成了大胖子,那三司府的油水自然是不少。
“这位官爷。”风月笑眯眯地拉着狱卒的袖子:“奴家也给您带了些点心,那人时日无多,还想请官爷多照顾。”
手指轻轻敲着桌子,风月眼里粼粼泛光:“这般的豪迈,钱从何来?但若说赵家与三司府关系不错。那就好想了。”
朱来财颓然抬头,一看见他的脸,当即就尖叫出声。
说罢,转身就退了出去。
微微弯腰,殷戈止目光深沉,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你手里的东西可不少。一旦泄露,你家大人可能乌纱难保,甚至丢命。你说,以你家大人谨慎的性子,这么好的机会。他会不顺势杀了你?”
牢房里安静下来,殷戈止无声无息地走到朱来财面前,像夜半吃人的鬼魅,脸在阴影之中,只一双眼睛微微泛光。
“您还不知道吗?三司使大人最近抱恙,听闻在家里养着,不见任何客人呢。连廷尉大人派人去取证,他都说您下毒的行为与三司府无关,任凭廷尉大人处置。所以今儿一早,您就被判斩立决,半月之后行刑,三司府无异议。”
还能为何?朱来财冷笑:“殿下求助了太子,太子要奴才死,那奴才也只有死。”
不是吗?朱来财咬牙,撑着地跪好,“呯呯”地就朝他磕了两个头:“殿下若有需要奴才的地方,尽管直言,莫要牵连奴才子嗣!”
“太子殿下谨慎,未曾多言,想是要看看奴家的本事。”在他旁边坐下,风月瞅着他:“不过这消息倒是有用,奴家一直原本就想不明白一件事,有此消息,倒是能解释得通。”
“不对。”殷戈止摇头:“要你死的,不是太子。毕竟我没大碍,养了两日不到便已恢复。”
安世冲在门口等着,见他们来,便行礼:“师父。”
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差不多是时候了,拂了拂衣袖,殷戈止转头对旁边的安世冲道:“你去这衙门里四处走走,让人带着认路吧。侯爷说,廷尉大人待你如亲生,你也该熟悉一下这地方,以后带礼上门,好生请个安。”
不是太子还能是谁?朱来财抬头看他,眼里满是茫然。
“大人说笑,奴家又没做错什么,也没定罪,怎么会变成鬼呢?”跨进牢房,风月道:“这不是听闻大人要被斩首了,所以来看看么?好歹收了您的银子,也该送您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