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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宪沉默着把药给吃了，最后也不负林尽染所望，蜜饯也吃了好多颗。
林尽染看了一眼并列在他旁边的位置，“我等会还有事就不坐了，你不用客气。”
周衍清了清嗓子，“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但你可千万不要在少爷面前提起，哦不止少爷，其他人也不行。”
“林尽染呢。”书房里，周正宪抬眸问周衍。
周衍眸光微微一敛，“你，是真的喜欢林尽染吧。”
“今天给你带了云清最常买的那种蜜饯，所以别再挑剔了。”林尽染将东西放下，站在一旁说道。
林尽染看似无所谓的说着，心里却有些怪异的郁闷感，也不知道他曾经喜欢过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林尽染眨了眨眼睛，“而且，你让我坐在这里，不就是为了让我看着你吗。”
周衍轻咳了声，“我还是先走了吧。”
“你说，他心里有过人。”
林尽染没有起身，只道，“好。”
你是不是，感到开心些了？
“反正你听听就算了，我大概也是很久没提起她，所以突然说起来就说多了……我先走了。”
见周正宪没说话，周衍斟酌着道，“跟在少爷你身边这么多年，其实你已经不只是我跟随的人，也成了我心中最重要得的朋友。我希望看到你真的放下了过去。”
“好。”
“要不然呢，”林尽染挑了挑眉，“你们请我来是让我吃白饭的？”
周正宪冷笑了声，那意思分明就是，你还搞得清楚就好。
周衍一愣，顿时有些无可奈何，“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好对付。”
“明白。”林尽染对天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既然金主都开口了，再拒绝就显得我很不自量力。”
“你先放手。”
林尽染不知道她在那里坐了多久，有人来收拾玻璃渣的时候她还是稳如泰山的坐着。一滴泪过后，她便恍恍惚惚的看着前方，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此放下那个女孩，也从此不在做那个噩梦。
“恩，那我去准备一下，把事情都往后排。”
语闭被周正宪盯了眼，“谁说我要见她了。”
周衍给她开了门，待她进来后自己却带上门出去了。
“我知道。”他终于开了口。
周衍抿了抿唇，从08年开始，周正宪每年的5月12号都会去四川，不管有什么重要的事都不会影响他这个行程。
良久的沉默，周衍微微拧了眉，抬眼朝周正宪看去。只见办公桌后的那人正执着一只笔，那只笔稳稳的停在他手上，没有动。
他爱上一个人，于是慢慢的从过去爬了出来。
周衍抿了抿唇，少爷一个人那么多年也该有个人陪在他身边了，虽然他不知道林尽染最终能不能和少爷在一起，但他私心里是觉得她很不错的。
周衍重新再位置上坐了下来，他看了她一眼，脸上微沉，“那女孩子已经死了。”
“地震。”
“你等等！”林尽染一下扣住他的手腕，“你要是不说我可要去告诉他你故意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了。”
“我怎么会介怀。”背对着周衍的林尽染一颗豆大的泪珠垂直的砸在了手背上，可她的声音却依然如常，“我又不是他的谁。”
周正宪浅笑，那抹笑意有着淡淡的温柔，“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看她，今年如果不去，小丫头一定会不开心的。”
周衍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却见周正宪苦涩一笑，“你说那丫头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怪我。”
周正宪手微微一颤，他低了眸子，“恩，我确实喜欢她。”
林尽染就这么坐着看着他吃喝，书房里安静的只有他们这边的碗碟摩擦声。她突然想，就这么坐也挺好的，撇开那些繁琐的事，只有他们两个人。
林尽染挑挑眉，“你说了，你说的以前是什么时候？”
周正宪皱眉，“她去那做什么，不是让她休息几天吗。”
周正宪，“……”
林尽染想去捡玻璃渣的手顿了顿，她白皙的脸隐在一片阴影中让人看不清情绪，“噢，我一时没拿稳。”
不知不觉被林尽染吸引，不知不觉喜欢上了她。不似年少时的朦胧和犹豫，这次的他确定且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