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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无比相信，即便以后不在这个圈子里，这种努力不问前程的拼劲会成为他一辈子的人生信条。
就在想通之际，抬头的时候却落入一双清澈中带着笑意的眼睛，对方看向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为他鼓了鼓掌，对他表扬式的点头。
这人正是刚才一起夸赞他们的黎雾——在众人只称赞优秀的宋晚霁和周骞时，还能喊出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同时准确说出他们作为“配角”的场上最高光时刻的黎雾。
很多练习生都很喜欢黎雾，并且都自诩和他关系都不错——虽然是单方面的。
但是这也能看出黎雾的平易近人，而且肉眼可见，黎雾对于凑到身边的人几乎都不会拒绝，那群围在他身边的人不正是如此吗？
只是羞于实力问题，大部分练习生一直不敢靠近而已——黎雾似乎有种魔力，遇到他的人总是会忍不住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真要说的话，他应该是和黎雾最不熟的人了…他曾经对黎雾的感观并不太好。
与他相反，他的室友韩照雨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黎雾控”，平时就喜欢拍对方的彩虹屁。
从“黎雾这人真不错，还教我舞蹈。”“雾神好厉害，看一遍就会了。”到“不知道雾哥在干嘛？”诸如此类的话经常挂在他嘴边。
虽然有从唯粉疑似转向痴汉的嫌疑……但是在他看来，从韩照雨以及身边同伴的只言片语中足以看见，黎雾这人不就是就是典型的“圣母”“老好人”，甚至有点“伪善者”形象吗？
直到后面因为司舒被霸凌的事情和无偿帮助他们怎么进行表情管理等等一系列事情他慢慢意识到……
对方、黎雾这个人，这个人吧，似乎是真的挺好的？！
慢慢的，不知不觉中，就连他投入在黎雾的目光也越来越久……
而这种感觉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当真正最为接受到善意的当事人后，他才意识到这种所谓的“圣父”有多可贵。
圣母圣父这些词汇从来就不是贬义词啊。
思绪辗转万千，他的眼圈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笑着点头回应——原来他也有好好被看到啊。
他想，雾神果然名不虚传，是真的温柔啊。
他想，他永远都对温柔又强大的人无法抵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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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几人找到各自熟悉的伙伴，落座。
宋晚霁一眼就发现了在角落站着的黎雾，对方一向对于别人的眼神很敏锐。
原本，微微挑眉，笑了笑。
宋晚霁下意识跟着一笑，下意识走向黎雾。
青年嘴角微微上扬，懒洋洋道，“你们设计的舞蹈阵型很有巧思啊。”
宋晚霁笑得含蓄，略显羞涩，“嗯。”
——歌词分配方面倒没什么，会唱歌但不会跳古典舞的练习生就争取把高光放在，
但是这毕竟是一个完整的舞台，就算不会古典舞也不可能一个个都站桩。
只是他们几人因为在古典舞方面的差距过于明显，为了减少这种差距特意在阵型上做了巧思。
除了一开始的sole独舞，还通过阵型和鼓点的变化，让单独出来两人进行短暂的双人舞也不会显得凌乱，反而错乱有致，增加了不少的亮点，即保障了其他人有效的出镜和舞蹈的整齐，也通过sole和双人舞提高舞蹈的整个难度。
毕艺舒看了一眼专注且带着欣赏目光和宋晚霁小声聊天的黎雾，他的眼中浮现出淡淡的不解和好奇——这人似乎永远是这么平静淡然。
在毕艺舒参加选秀的时候，他也被粉丝称为最佛系的选手，但是他一直觉得这句话就是悖论。
在娱乐圈工作的人怎么可能佛系呢？
要不然也不会进这个圈子。
他很了解自己的野心。
黎雾却…有些不一样。
到目前为止，这人不管是看那一场舞台表演，亦或是平日里的相处，情绪都是非常正向的，至少在这些天的相处中，他几乎都看不到黎雾在这种封闭又竞争残酷的环境下产生的一丝一毫的戾气。
毕艺舒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如果他是黎雾这个年纪的话，断层第一，还是个没背景的素人。
对于这泼天的流量，心态不可能不受任何影响，绝对会生出抓不住的担心，变得患得患失，就算表面看不出来，在日常相处中也不可能察觉不到。
就连当时和他一起参赛的有着粉丝基础的周翊伯都是如此。
而且c位出道和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不管是在资源分配上还是在曝光上都会和其他的出道位有着显着的差别。
他实在不像这个身份的人该有的状态……
毕艺舒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