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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雪芙泫然欲泣,看着祁广缓缓点头“是受了委屈!郡主…郡主她今日不知怎么了,不断的给我和舅母难堪,竟是一点脸面都不留给我们。”
她说着边掏出丝帕抹着泪珠“还说我们不过是她恩典下才入府的,本就和王府毫无关系,该对她感恩戴德…”
“表哥,舅母她一个人那么辛苦养着你长大,郡主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我看郡主今日来势汹汹,不知还会对舅母和我做什么,表哥你快随我回去看看吧!”
见着表妹眼里不断流着泪珠,祁广心疼的不行,想到府中的母亲还要受郡主的气,当即有些气恼。
他甩着衣摆,神色不虞“我这就回府去,你且放心,若是郡主真的不讲理,欺辱了你和母亲 ,我自然会好好说她的。”
看着表哥口中的“好好说说”张雪芙撇嘴,她哪是要他回去好好说 ?
不过也不能操之过急,等表哥彻底厌弃了那阜阳郡主,看她还着不着急。
二人匆匆往王府赶去,此刻院内的陈氏已经老老实实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淡定喝茶的阜阳郡主,手掌不断揪着一方帕子,暗恨咬牙广儿怎么还不回来。
她今日的脸真是丢尽了!她看着上方悠悠喝茶的阜阳郡主,火气一直没法在心中消停,好端端的自己明明就是她的婆母,偏偏不愿给面子不说还落她脸面,如今在这府里她是彻底没了威严了。
门口,一道响声大老远就传来,是祁广风尘仆仆的走进了内院,身后跟着娇柔的张雪芙,祁广一进来,就冲着陈氏喊着“母亲,广儿回来了!”
陈氏见状,屁股立马从位置上弹起,双手搂着祁广的手臂哭天喊地起来。
“哎!我的好广儿,为娘实在是太苦了!你小时候我一人拉扯你长大一把屎一把尿的,我多不容易啊!如今还得受人磋磨,仗着自己的身份对我这个婆母不尊,为娘委屈啊!”她哭喊着,周围嘈杂一片,皆是被她这粗俗的话给惊到了。
站在阜阳郡主身边的青雀神色微恼,这陈氏也太过聒噪,也太会颠倒黑白了。
从祁广一进来,陈氏不断的倒苦水,已经过许久,阜阳郡主始终稳坐上方,慢悠悠的喝着龙井茶,一派淡然的模样看着两人。
她已经在努力忍耐自己,不让自己大笑出来了,实在是这陈氏太会搭戏台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戏给谁看,耳边的聒噪声越来越大,陈氏的哭喊实在有种冲破天际的能力。
阜阳郡主不得已脸沉了下来,手掌中的杯盏“啪——”一声重重的落在桌面上,惹得陈氏的哭喊终止,以及祁广的目光忍不住深思。
“可是哭够了?这里乃是王府,不是市井小巷,弄得嘈杂不堪,我看婆母实在不适应王府的生活不如就此搬出去吧。”
她的话音刚落,陈氏的脸色巨变,她可不愿意再回到那个漏风的茅草屋,这王府的富贵她左右是要分一杯羹的!
她焦急的扯了扯祁广的衣袖,试图让自己儿子好好说说郡主。
祁广也是听信母亲的人,连忙脸色焦急的开口“郡主,如何这般对我母亲?你若是不满冲我来就是了,今日我去书院家中只有母亲和表妹,郡主就不能和他们好好相处吗?”
往日他只要是露出生气的神色,郡主都会放低姿态和他好声好气的说,如今祁广同样觉得郡主心底是喜欢他的,他此刻生气了,她更是恨不得立马哄着,哪里还敢对自己母亲出言不逊。
可惜阜阳郡主不能再如他意了,郡主冷眼看着底下自以为是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怎么就瞎了眼,放着一众出色的才子不要,却招了这玩意的。
莫名想到了自己初遇祁广的时候,是自己在出行逛街时,掉了发簪,是他主动将其交还,各种花言巧语,端的一副君子的模样,让她觉得他是良善之辈。
如今重看这男人,容貌不算上乘,气质更不似君子,反倒多了几分圆滑,阜阳郡主面色不喜
“我对你,对陈氏都不满!我让你入王府,可不是听你教训的,你该知道你只不过是一介书生,如今更是没有官身,我愿意招你入赘,是你的福分!若是不要这福分我大可给你一封休书!”
重新坐回位置上,阜阳郡主眉眼微挑,看着下方突然脸色变了一圈的祁广,他猛地跪在了地上,额角流下了汗珠,不得不说,这人真像个狗皮膏药,知道自己的位置要不保了才知道害怕,看来他对她早就算计好了。
想借着她这个股东风上西楼?她怎么还会如他所愿?
换了一杯热茶,阜阳郡主不再开口,依旧审视的眼神看着底下的祁广和不知所措的陈氏,一旁的张雪芙也没有想到,郡主说变就变!
今天居然连表哥的面子都不给!还说要一纸休书。这怎么可以?
她不能离开王府,若是离开了王府她们一家又会回到那令人讨厌的小地方,住着那不遮蔽风雨的茅草屋,更加没有这锦绣华服穿着舒坦。
她暗恨咬唇,只盼这郡主只是随意说着想要表哥他服软罢了,不然真的出了王府这往后的日子可不复荣华了。
此刻的祁广早就不像刚才一样,仗着郡主以前喜欢自己再敢大放厥词了,他跪在地上,姿态做得很低“郡主,是我的错,母亲也是一个粗人这才冲撞了你,祁广自知只是一介书生,如今得了郡主的青睐做了郡马,更加不敢不尊郡主,还请郡主不要再说一纸休书的话了,祁广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他说得一副真挚的模样,好像真的很喜欢她,很不舍她一样,阜阳郡主没有戳穿这个黑心的玩意,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扯上了真情,真是可笑。
听到消息的丝柳也匆匆赶来,看到祁广跪在地上的模样,心痛不已,忍不住看着上方的郡主开口“郡主,郡马这也是心系自己母亲太过急切了,这才乱了分寸,郡马对您痴心一片,往日我们做下人的都看在眼里呢。”
她也实在担忧,若是郡主真的不喜了郡马,将人给赶走了,那自己要见到他可就不容易了,毕竟她还是王府的下人,出入府邸不容易,丝柳只想日日能够见着自己的心上人。
一旁的张雪芙暗暗打量了几眼丝柳,眼底划过一丝冷色,倒也没有吭声。
一时间场面凝滞了下来,众人心思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