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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恰巧是休沐,颜九昭得了闲回了趟颜家,一进门就被父亲叫进书房谈了许久的话,无非事关他的婚事。
只不过一句“我无意这些,父亲不如先关心大哥吧。”就与他父亲不欢而散。
面对颜九昭,颜父实乃担忧不已,他与发妻举案齐眉多年,奈何她最先离世,这些年他未曾娶续弦更别提纳妾了。
唯有这儿子是最为放心不下的,颜家也是世家大族,可近些年也势微了不少,如今他不期盼能够为九昭娶一个世家嫡女,但期望他早日成家有个贴心之人。
他的母亲在泉下有知也可安心了,他大哥颜父倒是放心,只因兄弟二人虽一母所出,奈何性子天差地远。
长子颜卿为人和善也宽厚,近日他也听闻了齐家之女有意颜卿,想来订婚之日不远了,唯有这九昭人冷冰冰的,哪有闺阁喜欢?
更别提他还是掌管酷刑理诏狱之事的北镇抚司指挥使,公务繁忙,还是个闺阁们惧怕的职位…
他怎能不忧心,头发都愁发白了不少,颜父在家冥思苦想,恨不得立马有人看中颜九昭将其纳了都好!
免得日日只对公务上心,竟是连自己婚姻大事都不放在心上。
好歹他在朝堂上人人唤他一声太傅,怎么到了儿子这他就这般挫败…
此刻的颜九昭,沐浴后一身暗色衣袍,端坐在桌案前,手执着带回来的卷宗翻看,桌案上的烛火摇曳。
他发现今夜无论如何他也没能看进去一个字,心下有些烦躁,放下了手里的卷宗,忍不住想起了在汤池中的一幕。
女子吃惊的面容一头墨发映得肤若凝脂,以及白皙的锁骨上还未干的水珠…
“啪——”一声,颜九昭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他不知道为何,脑海中画面挥之不去。
他今日追凶,路过王府上方,本就快要抓住那人了,奈何没想到这王府的瓦片如此脆…
竟是不小心一脚给踩踏了,还冒犯了阜阳郡主…
想到此事他就头疼不已,唤了自己的随从。让人带着些礼去给阜阳郡主赔罪。
次日一早,阜阳郡主就收到了颜九昭命随从送来的赔罪礼,收到的时候,阜阳郡主咬牙切齿,可还是尽量在颜府下人的面前端了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免得旁人说她不够大度。
被喊来送礼的随从也一头雾水,起初颜二公子让他来送赔罪礼,但是并未交代赔什么罪,他只能呆呆的送完收到阜阳郡主一句“她不是小气的人,把这句话带给你家主子”之后,随从就急忙离开了王府。
回到了颜九昭身旁复命。
“嗯,知道了。”颜九昭闻言,本就在桌案上握着毛笔的手掌稍顿,随即若无其事的屏退随从,他眼眸垂下,轮廓冷硬却不失俊逸,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这才作罢。
此刻在王府接过青雀递来的东西,阜阳郡主打开一看,是一块上好的墨玉,她的王府并不缺这东西,何况女子也不喜爱佩戴墨玉,这送的赔罪礼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心挑
阜阳郡主面色抽了下,随即将盒子一盖,丢在了一旁,忽而却又想到了什么,随即有些别扭的看了一眼青雀,眼神落在那盒子上,状若无意“这东西,本郡主不缺,丢了怪可惜的,你且送去宫里徐公公那里,让他赏给那质子宫里的那位吧。”
闻言青雀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面色镇定的郡主,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这是一块墨玉,且郡主并不喜爱,可也不用送给质子吧
心里这般想着,但是青雀还是快速的捡起了盒子,匆匆的往外边走去。
“呼——”看着人一走,阜阳郡主有些别扭,莫不是太过明显了?她送给陈赫洵那不知好歹的一块墨玉,无非是希望他能够起一些良心,给她个解药罢了!
想到上次去质子宫,他在暗道里威胁她的话,阜阳郡主面容上闪过一丝冷意,这狗东西居然想着借她之力离开皇宫,真是疯了。
这和通敌有什么区别?这斯也是真敢想。
——
此刻皇宫里,收到玉佩的陈赫洵捏着通身黑漆漆的墨玉,指尖触摸着,徐公公看着对方脸色没什么变化,立马了然,定是他站在这里质子不好露出大笑,当即快速告辞闪身离去。
粗粝的指尖摩挲着掌中的墨玉,一道身影端着一个玉瓶缓缓走进了质子宫里。
她身形窈窕,虽是一身宫女的装扮,却难掩清丽,她疑惑的看了一眼质子手里的墨玉,眼里多了几分揣测“三皇子?这该不会也是那郡主送的东西吧?”
白皙的手掌上拿起那玉瓶放在他面前,女子清冷的声音再次开口“三皇子莫要忘了,你还有更重要得到事情要做,这儿女情长的事情,现在可不宜多想。”女子的声音在提醒着。
放下手里的墨玉,陈赫洵拿起玉瓶往嘴里喝了一口,他眼眸多了一抹戾气“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你近日从陈国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可有动静?”
女子见着他的神情冷漠,忍不住心里犯了酸,但是说到正事还是认真了起来“三皇子,陈国确实有了动静,陈皇似乎有了恶疾,打算立下皇太子了。”
女子神色带了几分着急,反观陈赫洵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模样,一把丢开手里的玉瓶,悠哉的摇头“不会这么快的,等他们斗起来,我们再看看。”
“清月你走吧,回到陈国去,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擅自过来。”他突然开口就要让她离开,名唤清月的女子忍不住咬牙,她赶了好几天的路才见到他,如今他一句话,她又要回到陈国潜伏。
她有些不愿,尤其是陈国并没有他。
可是她无法告诉他,这毕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何况他是主她为奴,根本就不可能。
女子掩下眼底的失落,最后还是哑声开口“知道了三皇子。”
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想到了那容貌绝艳的郡主,还是忍不住回头再次提醒了自己的主子“三皇子,那阜阳郡主你多加小心,她频频对你试好,谁知道她在卖什么关子人心难测”
“知道了,我对她不过是利用,我不会拘泥情爱,你走吧。”陈赫洵不耐烦的打断女子的话,手里捏着黑蛇神色冷漠,女子见状终是放心抿唇离开了,只要三皇子在回到陈国之前都不曾和别的女子有牵扯她就放下心了。
“真麻烦,你说她送我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作甚?想要讨好我要解药?”陈赫洵重新拿起手里的墨玉,边把玩着黑色 蛇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