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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使臣捏着杯盏,手掌都捏出了青筋,他看着对面悠然自得的质子,低声开口“还用你说!本使臣自然知道,只能找其他机会了。”
他心里的那个恨呀,如今受了陈后的命令前来周国,可不是单纯看着质子风光的,要怪只能怪他做了绊脚石。
恨恨的喝着酒,林使臣就头疼,此次前来周国,不是质子死就是他亡,除不掉陈赫洵,回了陈国就是他自割头颅冲皇后谢罪了。
想到自己的脑袋,林使臣恨不得当即杀了这质子,浑浊的眼珠子盯着宫宴上载歌载舞的婢子们,却没了心思。
宫宴进入了尾声,不少人已经醉醺醺了,阜阳郡主白皙的脸上,也晕染了一抹红晕。
离开宫宴的时候,阜阳郡主明显感觉自己浑身灼热,一个宫婢突然撞了上来,酒都洒在了她的裙摆上!
“啊——郡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宫婢俨然一副怕极了的模样,猛地跪倒在地上求饶,面色紧张。
深怕阜阳郡主一个不开心,就处罚了她,浑身颤抖。
此刻看着裙摆一团污水,阜阳郡主心情确实算不上多美丽,尤其是今日是宫宴,还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
如今被这宫婢给洒了酒水,若是真的不气反而有些奇怪了,可念着今日好歹是开心的日子,宫里不宜见血阜阳郡主索性不发难了。
“算了!今日本郡主不想责罚你,且带我去偏殿换一身衣裳吧。”阜阳郡主无奈看着裙摆,乃至胸前也沾染了一些酒水,粘腻的很。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婢,阜阳郡主无奈“快带我去吧。”随即她看了站在身旁的陈赫洵“你且先回去吧,或者在此处等等我。”
说罢也不管他怎么选择了,阜阳郡主提着裙摆匆匆跟着那宫婢的身后走去。
此刻站在原地没打算先行一步的陈赫洵神色幽深,看着阜阳郡主离开的方向,刚要走过去。
林使臣突然走过来,语气古怪“三皇子别来无恙,老夫多年未见殿下,殿下如今是越来越器宇轩昂了。”
林使臣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陈赫洵,心里却分外恼怒,这人不是被抓过来做质子的么?如今倒是过得比待在陈国的时候好多了,这让他如何下手,只怕不易了。
面前的林使臣明明都快一副咬碎银牙的模样,却偏偏还要装做温柔无害的羊羔,陈赫洵一双狭长的鹰眼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林使臣此次前来,是来看看我过得如何的吧?如今你们看到了,可有何打算?”
面对陈赫洵的话,林使臣顿时面色一僵,他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杀了他啊!
如今他在周国过得如此好,那怎么行?皇后怎可安心,可他不能直言,神色打量着陈赫洵一身的衣袍。
显然都是上好的料子,曾经三皇子在陈国的时候压根就没机会穿的好吃的饱,如今来了这周国,倒是变化极大。
“怎么?林使臣很喜欢本郡马的衣裳?”陈赫洵敞开了手臂,还在林使臣面前转了一圈。
颇有些特意炫耀的意味,看得林使臣脸色更加不好了,咬着一口银牙话也说得不中听了“质子确实在周国过得不错,不过质子最近可有听见陈国什么风声否?”
见着林使臣突然试探起来,陈赫洵挑眉,看了他一眼,只这一眼便让林使臣有着一股莫名的胆颤。
随即他又想了想,他何必要畏惧这个不受宠的质子呢?哪怕如今他成了郡主的郡马也改变不了他实只是一个质子的事实。
因着这般想着林使臣的胸膛又抬起了几分,面带藐视,可惜陈赫洵并不欲与此人多说,本就是一个将死之人,自找死路,他不成全他反倒是让他白走这一趟了。
“林使臣与其关心本郡主是否听见什么风声,不如好好关心一下自己能否活着回去吧。”陈赫洵此番话实在是令林使臣瞪大了双目。
还未纠结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陈赫洵已经甩袖离开了。
——
此刻跟着前边的宫婢穿过层层宫墙甬道,阜阳郡主有些不耐烦了,夜里漆黑,只有宫婢手上执着一盏青灯,倒是叫她瞧不清眼前的路。
身边青雀也未戴上,莫名的有些心慌,她记得偏殿并未有这般远,可如今都走上了好一会儿了,都未能到偏殿。
许是心头敏感,阜阳郡主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立马停下了脚步询问着前边的宫女“你可是新入宫的宫女,偏殿有这般远么?可是记错了路?”
阜阳郡主眯着眼睛,努力看清前方的路,可身子越发的沉重,还泛着燥热难忍,她发觉不对劲,当即转身要走。
那宫婢发觉到阜阳郡主想要转身离开,立马冲上前阻拦,手掌拉住了阜阳郡主的手腕“郡主,很快就到了,你且再跟着奴婢往前走走。”婢子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不知是不是冷的还是惧怕的。
阜阳郡主狐疑的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如今她身子很不对劲,忍不住想起了在宴会上,那些宫婢给她倒的酒水,莫不是出了问题?
她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官家小姐,早年经常出入宫门,这些腌臜的手段宫里也不是没有,只是没有想到有人会在宫宴上有胆子对她下手!
现在她也不打算去什么偏殿换衣裳了,只想回到陈赫洵身边,回到王府这才能令她安心。
她一把挣脱面前宫婢的手掌,冷声道“不用了,本郡主现在不想换衣裳了,你把青灯给我,本郡主要回去了。”本以为听到她这般说,那宫婢定然会将手里的青灯递过来,可阜阳郡主却见到对方苍白的脸色上多了一丝歉意“郡主奴婢对不住了!”
瞬间!危机布满全身,阜阳郡主只见那宫婢衣袖猛地一扇,一堆白色的粉末袭来,她忙合上眼睛,脑袋已经晕乎乎了。
彭——
阜阳郡主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周围漆黑又格外的寂静,今夜宫宴不少宫人都汇聚到了主殿,此处角落无人路过,宫婢连忙将阜阳郡主扛着去了一处偏僻的别苑里。
吱呀——
门被推开,阜阳郡主被几个太监扛着放到了床榻上,面容被红给晕染,一头缎发铺满了床榻,白皙的肌肤一抹红晕犹如待放的富丽牡丹,令人无法挪开视线。
“你终究是我的!”
屏退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周绍双目痴迷的看着床榻上的阜阳郡主,浑身血液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