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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渭的意识仿佛正穿梭在宇宙之间,从宇宙大爆炸星系的形成,再到地球生命的孕育,此时他仿佛正亲身经历一般。
沧海桑田,他看到了长江、黄河以及漫无边际的大海在时间的长河里不断地变幻。“湛兮其若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是啊,在人类诞生之前,这个世界已经存在了数百万年,在修行者诞生之初,这世间的“道”已经存在,万物都在以自己的“道”不断地运行。
正是因为宇宙之道的博大才有了地球,正是因为地球之道的包容才有了万物的孕育。“和其光,同其尘。”尘光剑意,正是要包容万象。
突然间,徐渭感到所处的世界开始剧烈震动,他只感觉到一道道剑气从自己的眉心中不断涌出,那剑气直入银河,而后他的意识开始割裂、破碎,他身处的宇宙开始逐渐湮灭。
徐渭遽然睁眼,见自己竟置身听雪阁内,而紫菱正为其把脉。
见他醒来,紫菱长舒了一口气:“你总算醒了。”遂吩咐侍女去请秀王。
徐渭意识初复,尚在领悟“尘光剑意”。闻言疑惑不已,“总算?紫菱姐姐,我昏迷多久了?”
“已过十五日。”
徐渭默然无语,他明明觉得自己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但又觉得这一切仿佛就在昨日。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看了看身上干净整洁的衣物,便向紫菱柔声说道:“这几日有劳姐姐照顾。”
紫菱俏脸微红,啐了他一口,“呸,又不是我为你换的衣服。”
徐渭见自己闹了个不自在,只得嘿嘿一笑。
这时,紫菱又问:“‘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这首诗是你作的?”
徐渭此刻已穿好衣服,闻言登时面露尴尬之色,“这倒是让姐姐见笑了。”
紫菱幽幽一叹:“诗是极好的诗,诸葛丞相一心匡扶汉室,最终壮志未酬,何其哀也。岳元帅当初也写过出师表,只不过岳帅若是有阿斗一样的君主,何至于被害风波亭。”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人世间的许多事原本就充满着遗憾。无论是诸葛丞相还是岳元帅,他们虽壮志未酬,但历史总会记住他们。”
紫菱闻言冷笑一声,“岳帅被昏君奸臣所害,至今还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你难道不知道?”
“看来这紫菱对岳飞一案颇有怨气!”思及此处,徐渭又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是非自有公断,真相从来不会被历史掩埋,我相信岳元帅总有一天会得平反。”
“你真的认为岳元帅能平反?”
“我相信会有那一天。”
紫菱闻言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你是个很有才华抱负的孩子,千万莫要学临安那些纨绔子弟。男子汉大丈夫要胸怀广阔,将来一定要多做些利国利民的事才好。”
徐渭心中好奇,没想到这紫菱姑娘竟是个深明大义的女人,不禁让他肃然起敬。
他起身向紫菱深深作揖,“姐姐深明大义,子游受教了。”
紫菱正要答话。却见秀王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盯着徐渭瞧了一会,“子游,你竟然醒的这么早?”
徐渭一脸茫然,“叔父何出此言?”
赵子偁又打量了徐渭,说道:“林侯走之前说你至少要昏迷一个月。”
“林侯?林侯是谁?”徐渭闻言露出错愕的神色。
“哦,就是红花楼主,林晚舟。”
“叔父为何叫他林侯?难道林楼主竟然有爵位在身?可否给侄儿讲讲他的来历?”
“什么?”赵子偁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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