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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除了还在地上躺着装死的张尚书一家,已经认清现实的人,不是吃上了食物,就是在煮着食物,要不就是进林子里找吃的。
反观张家,除了晕倒在地的人,已经清醒的人,没一个去林子里找吃的,都是眼巴巴的看着地上昏睡的人,等着他们拿主意。
而官差队伍里,一直力当搅屎棍的王明,此时再一次发挥了作用。
他先是搅动一直对张家有怨恨的狗子去将地上的人弄醒,然后又去搅动对张乐瑶感兴趣的刘张地几人一会暗中跟随,好等时机伺机而动。
最后又去搅动任健与他的上司发生口角,等人都按着他搅动后的发展在行动后,他则是走到靠近沐清瑶骡车的不远处,靠在树上闭目养神。
手则是与另一棵树上的人,借着树的遮挡打了几个手势后,才装作睡着的样子倒在地上蜷缩着休息。
此时林子里,除了一些官差的打呼噜声,便是讨论吃饭问题的声音,一点也没有刚刚剑拔弩张的样子。
而被弄醒的张家人,先是一脸懵,当记忆回笼后,各个脸上都是一脸怒意,只是当他们想找罪魁祸首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无奈,他们只能听从官差的话,先起身进林子里找吃的,至于找沐清瑶解释的话,只能等明天再说。
他们现在就希望刚刚的话,没有人传出去,要不然怕是要连累宫里的皇贵妃娘娘了。
对于张家来说,只要皇贵妃还是张梧越,那么,他们就算流放的再远,等辰王有朝一日夺帝成功,他们一定可以回来。
可要是因为晚上沐清瑶的口不择言,而害的越皇贵妃丢了位份,怕是迎接他们的将是死路一条。
只是张家想的有点太好,完全不知道此时沐清瑶的话,已经被几名官差以不同口吻传递给各自的主子了。
也不知道此时宫里的越皇贵妃娘娘,会如何破解张家裸奔的死局,然后自证清白。
骡车上的沐清瑶此时看着压抑着哭声的母亲,只能伸手将她抱住,并轻声安慰。
她知道此时失去丈夫,失去儿子的南宫燕有多愤怒,可是外面现在都是人,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只能咬着衣袖压抑的哭着。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燕露出红肿的双眼,伸手一遍一遍抚摸着沐清瑶的脸颊:
“瑶儿,你说下面咱们该怎么做?”要让她什么都不做,安安稳稳去流放连州,她死也不可能。
但此时她脑海里一团浆糊,没有一丝头绪 ,所以她只能寄望于小闺女,希望她能给出答案。
“娘,咱们现在刚出京城不足六十里,要是现在就杀官差逃亡,怕是不明智,所以等在远一点再说,现在先稳住那几个奉命看守咱们得官差再说。”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随即看向她娘:“娘,外祖家你打算怎么做?”反正她是想分开行动的,这样也能确保安全。
但要是亲娘想一起,她也没意见,不过就是要保护好几个孩子才行,谁让人数越多,被发现的风险越大呢?
南宫燕此时掩下眼角略微思索一番后,抬起眼角看着她:“在咱们行动前,先让他们离开。”
她已经连累父母被流放,不能连累他们一路被追杀,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先走。
不过怎么走,她还得想想,省的最后一个也走不成。
探清她心里的想法与她一样后,她试探的开口:“死盾如何?”如今四处都是逃荒的流民,让他们假死跟着那些人一起逃荒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他们现在除了那身气魄外,身上穿的衣服与流民没有两样。
不对,衣服还有点新,看样子明天要让他们弄旧点才行,至少要能混进逃荒队伍里,这样他们才能够远离京城是非,去找在外巡店的几个舅舅与表哥。
此时,她不得不佩服她外祖父机灵,早在她祖母去世后,察觉出皇上对沐王府不对劲,便将除京城外的所有生意都卖给了外祖父的假名。
而且京城里,狗皇帝得到的也就是那几家破败的店铺而已,至于其它赚钱的都被外祖父卖给了他的假名,一个凌越国不存在的商人。
“好,那就假死,不过瑶儿你想好在那里开始吗?我好和你外祖父他们说一声。”南宫燕略微一思索,便觉得除了这个办法最稳妥以外,其它都不安全。
如果说他们是和流放队伍走散或者其他,狗皇帝肯定会派人来追,但要是死了,对于狗皇帝来说一点威胁也没有。
“娘,你说柳河境内如何。”虽然还在京城地界内,但已经外出一百多里了,而且那里有不少山林啥的,弄一个失足落崖还是可以的。
“柳河?”南宫燕疑惑的看向她,不明白她选这里。
“对,就是柳河,虽然柳河是京城地界的附近城池。但柳河境内山多,要是咱们事先准备好,那么弄一个失足坠崖,或者是山里大猫啥的,脱身肯定不成问题。”
南宫燕低眉思索了一番便同意了:“那就柳河吧,明日我和你外祖母他们说一声,那咱们呢?”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沐清瑶没有先说在哪里离开,而是试探的问:“娘,要是摆脱官差了,你打算去哪儿?”
“我想去给你爹他们收殓尸体。”毫不犹豫的说完,又像泄了气一样:“估计等我们去了,尸体都没了。”
想到白日离京时,那些百姓说的话,南宫燕心里一痛,她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沐王府会变成这样?
在想到她连儿子、丈夫的尸骨都收殓不到,不由心里流泪。
很想问问当今皇上他们沐王府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他们赶尽杀绝。
若不是还有儿媳和闺女、孙子、孙女,需要她撑起一个家来,南宫燕很想在早上抄家的时候,就在家里随着她丈夫而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着一家老老小小受尽别人欺辱,而不能大声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