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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要吃肉，我要去找……”
霍尔姆自言自语，顾成隐藏在空气中，冷眼看着他的表现。
现在为止，霍尔姆所说的话，他还是能够听懂。
现在还不到转换的时间点。
“时间快到了。”查猜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说道。
“想看，就跟上去。”
很明显，这个场景他经历过不止一次。
或许在刚成为管理员的时候，他还不清楚末日是如何在他的世界发生的，但在一次次与后来的管理员破解后，他已经非常熟悉这个过程。
霍尔姆摇摇晃晃地走出家门。
他觉得自己无比清醒，又无比迷惑。
他要吃肉，只有吃肉能让他活下去，但又不能吃平常的肉。
“我看过日记。”顾成说道，“日记里没有提到过花纹。”
不仅是日志中没有提到，在刚进入实境的时候，末日的尾声，也没有出现过花纹。
“花纹只是一个承载信息的载体，而且是最初的载体。”查猜解释道，“这片区域是末日最初爆发的地方，花纹上记录的是最开始的启动信息，就像是催化剂一样……但后期就不需要它了。”
最开始的、催化剂？
确实有一些反应是需要催化剂来加速的，实际上这类反应没有催化剂也可以进行，只是速度很慢。
所以后期的感染者，转化速度才会变慢？而养殖场中的那些人，才会长时间保持普通人的状态？
顾成跟在霍尔姆身后。
霍尔姆走到大街上，在人群中穿行。
“肉……”
他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声音。
“肉……”
“我很饿。”
仍然能够分辨出来。
虽然发音有些含糊，但博物馆的翻译，还在生效。
然后，霍尔姆停住了。
他站在原地浑身颤抖。一个路过的人带着担忧凑过来。
“这位先生，你还好吗？”
“我……我很饿。”
“我……”霍尔姆转过身去，饱含着贪婪的眼神，在路人身上打量着，鼻子抽动。
“你……你很香，我想……”
“我想……”
耳边的蛊惑声大了起来，像是有成百上千个声音在一起鼓励他，怂恿他，让他去做一件事。
霍尔姆猛然抓住路人的胳膊，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一口咬上去。
惊恐的叫声，伴随飞溅的鲜血，路人拼命挣扎，却没有挣脱霍尔姆的迹象。
这种模式，跟地球上发生的攻击事件——顾成得到资料的那些攻击事件，非常相似。
他从空气中浮现出来。
“霍尔姆？”
吃到人肉的霍尔姆冷静了一些，他似乎疑惑这个陌生人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
“（&……&）？”
他正在说着什么，但他说出口的话，顾成已经听不懂了。
博物馆的翻译失效。
他已经成为感染者——不对。
他已经成为了另一个物种？
顾成想起了养殖场，也想起了【4】的含义。
人类失去支配物种地位。
因为物种发生了转化，博物馆才停止了翻译服务？
但还有一个问题。
6号也不是人类。
她是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