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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那去你家说。”
“走。”
到了家里后，见到姑父坐在沙发上，穿着睡衣，一条腿踩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在泡茶。
“这么晚还不睡？”
“等你弟弟回来呢，忙到现在才回，你们俩饿了吗，我去弄点好吃的给你们解解馋。”
姑父说完没等我们答复，就往厨房走去。
阿宇展臂请我坐下，拿出个录音机就放。
里头声音嘈杂，听起来是在宿舍里，有4人在讲话。
“集团宿舍里，我放了几个窃听器。”阿宇解释道。
首先是泥鳅康延飞的声音：“坤叔有话，明天夜里12点前，把你们的通话记录全部打出来，我会来收。”
“啥意思啊？”
“对啊，这是要干嘛？”
“信不过兄弟们是吧？”
“康延飞，怎么坤叔叫你干啥你就干啥？当初我们可是一个战壕的兄弟，你上去了，转头就来对付兄弟们，你良心狗吃了？”
“就是。”
这个宿舍的人，看上去都很不愿意配合。
康延飞保持着命令的口气：“我是山哥提拔的社会办副主任。
坤叔也讲了，以后社团内部刑罚我负责。
不交的，断指加开除，你们自己想清楚。”
康延飞没跟他们废话，讲完就摔门走了。
这事我不知道，但是我支持这么做。
没鬼就别怕查。
一看就是姑父和康延飞的主意。
林雄文事件的影响，还在持续，务必保持社团的纯洁。
康延飞走后，几个人又开始议论了。
“我们都是文哥招进来的，你们说，这是不是要对付我们了？”
“我感觉不是。”
“嗯，文哥招我们进来不假，可是我们没有参与文哥造反的事。”
“他们要查，就给他们查吧。”
“我不是怕查，是觉得心里憋屈，被冤枉了。”
“查过了没事，还找我们麻烦，那没意思了。”
“你们怎么想，还准备干下去吗？”
大伙沉默了一阵。
“干吧，我感觉还是要相信山哥。”
“那倒也是，这次事件，山哥下手确实挺狠，可那是因为文哥绑了坤叔，换你你也受不了。”
“对，山哥对人狠，那是对别人；对忠于他的兄弟，他不会狠的。”
“是啊，他真想对付我们，也不会借钱给我们盖房子，我们几个谁没借公司钱？”
一众人说着说着，就想约明天一起去营业厅，把通话记录打出来。
听完这段，姑父端出来热好的蛇羹，一人一碗，让我们做宵夜。
还有几段录音，是别的宿舍的，我都一一听完了。
放完之后，王祖宇打开电脑，放了一段录像，那是深浅酒吧里的录像。
陈福来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