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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们带着谁的命令，受谁的指使……”奶奶艰难又缓慢的说：“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滚！”
淡淡星光下。
老人的气质气场震惊了所有人。
她老迈枯瘦的身体连单薄的灰色老年碎花袄都撑不起来。
但朦胧星光勾勒出她的身影，只能用风姿绰约来形容。
尽管年老，尽管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
正应了那句话：红颜易老，气质永存。
离得远远的贾灵韵，突然有股自惭形愧的感觉。
她喃喃自语了一句：“美人在骨不在皮。”
身为女人，同样自认为是漂亮女人。
贾灵韵可能是在场唯一一个。
明白楚歌奶奶为什么要伸直腰的原因了。
——她的高贵和骄傲不允许她弯腰。
哪怕再蠢再势利眼，她也不认为楚歌奶奶生活在东正街，就是一个贫病交加的可怜老妇人。
那一手护犊子的璀璨剑网。
她年轻时该多么风华绝代。
自己还想楚歌被抓走后，冲进她家，逼她们交出20万。
冷汗瞬间湿了她的衣裳……
一个肩扛三朵梅花的队长咽了口唾沫。
“老前辈，我们没有受人指使，你的孙子昨晚在堕落街当众杀人，我们……”
“滚！”
被打断的队长连气都不敢生。
又小心翼翼咽了口唾沫，不敢再说话了。
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
不用怀疑。
如果惹得这位老人不开心，她有一剑斩杀在场二十多人的实力。
尽管她也会耗尽最后一丝生命的潜力。
当下，治安员们拘人不敢，走也不行。
就这样尬在原地。
楚小曲想扶奶奶，却被老人推回屋里。
“乖乖去睡觉，奶奶没事，楚歌也会没事。”
楚小曲纵有千般担心，也没再说一个字。
这时，张有灵开口了，他生怕被老人打断，没有机会说完。
于是快速的说：“老人家，我是楚歌的引路导师，能给我一个机会看看您手里的剑吗？”
自从奶奶走到门口。
张有灵那双眼睛就盯着这把剑。
奶奶斜眼瞥了一眼张有灵，听说他是楚歌的引路导师，语气缓和些许。
“小伙子，这把剑的份量，你承不起。”
张有灵默不作声。
眼神有种看不到动画片不罢休的倔强。
奶奶说：“那你走近几步吧，这把剑，不能过外人手。”
张有灵欣喜的点点头，收起手里的长枪，将它隐入体内。
那两名治安队的队长还以为张有灵玩什么计谋，谁知道他竟然把长枪收起来了。
顿时疑惑不解。
张有灵举起双手，示意没有敌意，慢慢走近。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治安员们担心张有灵真的只是去看看，错失偷袭良机。
又担心张有灵真想偷袭，惹恼这位剑神道大佬，连累自己这些人被一剑斩杀。
裹挟着东正街腐朽恶臭的寒风吹过。
卷起细碎砂石和腐烂落叶摩擦冬夜结冰的地面。
发出令人不安的沙沙声。
像来自地府幽冥的召唤。
所有人屏气凝神，生怕出点什么意外。
然而张有灵真的只是走过去看看剑……
“老人家，这把剑，我不认识……”
嘴上这么说，但张有灵的声音明明无限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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