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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所大院静谧明亮。
那枚五爪金龙勋章，在灯光照耀下金芒闪烁，格外耀眼。
哗哗哗……
一阵清脆的枪栓拉动声。
二十多支子弹上膛保险打开的黑洞洞枪口，指向周围混混。
张有灵目不斜视，继续前行。
黑色长枪杀意凛然。
枪尖嗡嗡颤鸣，始终指着刀疤的心脏方向。
刀疤瞬间哑火了。
大门外的小弟们也作鸟兽散。
被围在中央的楚歌始终沉默。
目光在那枚金色的极道勋章上流连。
十年了，没有父母一丝半点消息。
关于他们的记忆非常模糊。
以前楚小曲年纪小不懂事，总缠着奶奶说爸爸妈妈的故事。
奶奶强装欢笑的说，“他们在很远的地方工作。”
楚歌是不信的，因为奶奶脸上笑得多欢快，眼底悲伤就有多深沉。
但楚小曲信啊。
每年过年，奶奶都会拿回父母寄来的小包裹，里面有楚歌需要的书籍和楚小曲喜欢的布娃娃和小吃食。
这些，是抠搜的奶奶舍不得给他们兄妹买的。
后来奶奶中风了，没法赚钱了，过年的小礼包也戛然而止。
一度，楚歌认为他们是天底下最不负责的爸妈。
他们不配为人父母，不配留下血脉。
因为他们冷血无情。
直到今晚。
这枚极道勋章的出现……
楚歌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不是爸妈冷血无情，而是他们已经不在人世。
每一枚极道勋章的获得者，都付出宝贵的生命为代价。
楚歌几乎是木偶般跟在张有灵身后，走进一间宽敞明亮的聆讯室。
张有灵说：“楚歌，接下来请配合我的工作。”
“名字。”
“楚歌。”
“性别。”
“男。”
“年龄。”
“18岁。”
“职业。”
“学生。”
“昨晚凌晨四点，堕落街水木酒吧发生一起命案，当时你在现场吗？”
“在。”
“人是你杀的吗？”
“是！”
“为什么要杀他？”
“不知道。”
张有灵深呼吸一口气，又问道：“杀人之前，你做了什么？”
“我在黑市卖掉了灵魂。”
“卖掉灵魂之后和杀人之前的那一段记忆，你记得清么？”
“记不起了。”
张有灵直视楚歌双眼，极具侵略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卖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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