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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东正街有些骚乱。
楚歌快走到家时，看到一大群街坊邻居堵着两个巡街的治安员，七嘴八舌的或质问或恳求。
“你们治安员喝民脂吃民膏，满口遵纪守法服从安排，你们饿不到冻不着，可我们呢？我们怎么办？”
“解除戒严！我们要赚钱，我们要吃饭！”
“长官，东正街都是穷苦人家，谁也没有余粮，到底还要戒严多久？”
“让我们活活饿死是吧！”
“你们能不能说句实话，戒严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总有知情权吧？”
“是不是有非常强大的恶魇降临了？第九区是不是要完了？”
住街档头，靠一身把子力吃饭，邪眉歪嘴，看长相就属于坏人范畴的王大力闹得最凶。
他看到楚歌，远远地就招呼：“楚歌，快过来，刚还去你家找你呢，你不在。”
“王叔，什么事？”楚歌皱皱眉。
“那能有啥事啊！全区戒严，我们东正街都要活不下去了！
要说日子最不好过的肯定是你们家。
叔当然要替你们家争取争取。”
王大力拍着楚歌的肩膀，对两个治安员说：
“你们认识他吧？楚歌，咱们东正街过得最苦的人家。
上有七十多岁的重病奶奶，下有十岁的妹妹。
他只是个高三学生，每天放学后捡瓶子扒废品赚全家的生活费。
你们再戒严下去，最先饿死的就是他们家。
是不是逼我们把他生活不能自理的奶奶抬到区公署，找裁决官要饭吃？”
两个治安员嘴角抽搐，想到楚歌的奶奶忍不住心惊肉跳……
能特么不认识吗？
昨晚抓捕楚歌他们可是在的。
楚歌奶奶那一剑，已经成为所有人的梦魇了。
如果真去惊扰楚歌奶奶……
不敢想会闹出多大动静。
东方总长追责下来，他们的帽子和脑袋可能一块儿搬家。
“王大力是吧？戒严不是我们决定的，还要戒严多久我们也决定不了。”一个治安员非常严厉的说：“如果你有意见，可以走正当途径，向区公署反映问题。”
“如果你蓄意煽动其他人的对立情绪，或者有带头闹事的恶劣行为，我们有权逮捕你。”
治安员色厉内荏的表态，惹得王大力不爽极了。
“老子光脚的还怕你们穿鞋的？抓了我最好，最好把我全家都抓了！”王大力直接耍横：“我们家快饿死了，抓到牢里起码三顿管饱！”
王大力抓着楚歌的手，对身后的街坊邻居说：
“大家都看到了吧？
治安员不管咱们死活！
楚歌家的情况大家都清楚，指不定几天没开饭了！
你们但凡还有点良心，就跟老子一起去楚歌家！
抬着他奶奶去区公署要个公道！”
他一手拉着楚歌，一边鼓动其他人。
还真有十几号人受他鼓动。
“楚歌你别怕，这么多街坊在，肯定不能让你奶奶和妹妹饿死。”
楚歌眼皮狂跳，眉头皱得更深。
“王叔，大可不必，我家还有吃的。”
混不吝的王大力，真干得出这事。
有一次戒严了六天，王大力就带着几个街坊冲到楚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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