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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抱头蹲下！”
“快点，抱头蹲下！”
“谁敢逃跑，谁敢反抗，就地枪决！”
五婶身首异处的尸体就在眼前。
张有灵黑色长枪凶威弥漫。
东正街这些刁民乖得像兔子，立刻抱头蹲下。
鲜血顺着结冰的地面远远蔓延。
如一朵璀璨盛开的玫瑰花。
张有灵走到楚歌面前，说：“去准备准备，然后跟我去学校，这些刁民闹事，你也是受害者，我会跟上头解释的。”
楚歌深深凝视张有灵，说：“谢谢导师。”
楚歌在低矮的屋檐上抓了一把把雪。
用体温融化，仔细清洗手上身上的血污碎肉。
走进家门。
黑暗中，楚小曲眼睛亮晶晶的。
小姑娘咧嘴可爱的笑道：“楚歌，我在门缝里看到了，刚刚你真的……好帅！”
她大大的眼睛里流露出崇拜，以及对死去五婶恨意的释然。
楚歌嘴角抽了抽，没有多说。
“学校组织活动，我要出去一个星期，你在家好好照顾奶奶，吃好点，别舍不得花钱。”
楚小曲打开一个低矮的小柜子，说：
“隔壁早餐店的瘸子大叔送了两袋面粉，半斤猪肉。
还有一个没有双腿坐轮椅的邻居，准备在东正街开菜店，送我们好多新鲜蔬菜。”
然后她指着奶奶枕头边几个大袋子。
“那都是奶奶需要吃的药，是一个双目失明，缺了小半边脸的大伯送来的，他说他准备在东正街开药店，送点药给奶奶尝尝。”
“尝尝？药？”楚歌嘴角狂抽，差点没憋住。
现在药也能先尝尝吗？
楚歌问道：“奶奶现在怎么样？”
楚小曲说：“一直在昏睡，不过药店大伯说没大碍，奶奶吃完这些药就能好了。楚歌，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楚歌目光落在奶奶枕头下那个小盒子上。
“应该是爸爸妈妈的故人吧。”
楚小曲眼里闪现泪花。
爸爸妈妈这两个遥不可及又梦寐以求的词语，触动了她深埋心底的悲伤。
楚小曲扑进楚歌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哥，答应我，不管怎么样，不要抛下我和奶奶，好不好？”
楚歌拍了拍小姑娘削瘦的后背，重重嗯了一声。
“相信哥哥，谁也没法分开我们。”
这时，响起轻轻地敲门声。
是张有灵在催促了。
楚歌安慰了楚小曲几句，背上准备好的行囊。
又揉乱妹妹的头发，这才走出家门。
外面空荡荡的。
地上的尸体和血渍都清理得很干净。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张有灵说：“那些暴民已经被拘留，为了安全起见，治安署会24小时派人保护你奶奶和妹妹。”
楚歌说：“谢谢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