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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正在熟睡的张帆被一阵嘈杂声猛然惊醒。
一个稍显低沉且略带沙哑的中老年女声音于群芳阁外边高处高喊着:“净语,净语!”这声音,竟是那慧净师太。
张帆的美梦被无情搅扰,心中顿生烦闷,暗骂道这暴躁老尼姑半夜又在作什么妖。
要知道,上次经历了艾玛之事后,当天下午刘长远便派人告知张帆他们,说是为弥补上次的过错,过些时日再设一桌宴席,既感谢上次张帆等人的救命之恩,也为上次宴席中的变故致歉。
张帆和虎子等人见其诚心挽留,便决定再停留几日。
这不,张帆觉得在客栈住着不畅快,丢下虎子等人,又溜达到这义阳城中最大的青楼“群芳阁”里来饮酒听曲赏舞。
方才刚与漂亮的清倌人小姐姐把酒言欢、听曲作乐完毕,睡意渐浓之际,刚躺上床准备进入香甜的梦乡,那慧净师太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传来,硬生生将他从美梦中拽了出来。
此时,在慧净师太的声音传来时,他听到隔壁房间有了细微的动静,随后又恢复平静。
张帆施展精神力感知了一番,不禁轻声笑道:“没想到这尼姑和未成年小姑娘也来逛青楼啊。”
张帆揣测这两人中或许有一个便是那慧净师太口中的净语。
不过,他并非多嘴之人,也就没有兴趣出声提醒,只是半倚在床上,饶有兴味地瞧着这如同捉迷藏般的闹剧。
张帆轻轻摇了摇头,心里暗自琢磨:“这江湖中的事儿还真是千奇百怪,在这青楼之中居然也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这时,张帆听到慧净师太又大声吼道:“黎元辉,快给我滚出来!你个淫贼,快把净语交出来。”
张帆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心中鄙夷道:“这慧净师太还真是火爆脾气。”
这时,张帆只听见西首房中传出一阵哈哈大笑,笑了好一会儿,那声音才停下说道:“这位可是素心派禅心庵的前辈慧净师太?晚辈本应出来拜见,只是身边有几个俏佳人相伴,出来怕是有失礼数,这就免了。哈哈,哈哈!”
跟着有四五个女子一同痴痴地笑起来,声音甚是淫靡,自是妓院中的妓女,有的还嗲声嗲气地叫道:“好相公,别理她,再亲我一下,嘻嘻,嘻嘻。”
几个妓女淫声浪语,越说越起劲,显然是受了黎元辉的指使,意在气走慧净师太。
慧净师太怒喝道:“黎元辉,你再不滚出来,我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
黎元辉笑道:“我不出来,你要将我碎尸万段。我出来,你也要将我碎尸万段。那我还是不出来为好!”
“慧净师太,这种地方,您出家人不该来,还是趁早回去为妙。
您的高徒不在这儿,她是一位严守戒律的小师父,怎会到这种地方来?您老人家到这地方来找徒儿,岂不怪哉?”
慧净怒叫:“放火,放火,把这狗窝烧了,看他出不出来?”
黎元辉笑道:“慧净师太,这地方可是义阳城中出名的所在,叫作‘群芳阁’。”
“您把它放火烧了不要紧,只不过江湖上传言纷纷,都说中原行省义阳城中的烟花之地‘群芳阁’,被素心派禅心庵的慧净师太一把火烧了。”
“人家肯定要问:‘慧净师太是位德高望重的师太,怎么会到这种地方去呀?’”
“别人就会说:‘她是找徒弟去了!’人家又问:‘素心派的弟子怎会到群芳阁中去呢?’”
“如此这般,您门派的声誉可就大大受损啦。”
“我跟您说,千里采花的黎元辉天不怕,地不怕,天下就只怕您的高足一人,一见到她,我避之不及,怎敢去招惹她?”
慧净师太心想这话倒也在理,但弟子禀报,明明见到净语走进了这座屋子,她又被黎元辉所伤,难道还有假?
她气得暴跳如雷,将屋瓦都崩得一块块粉碎,一时却无计可施。
张帆听着这你来我往的争吵,不禁眉头紧皱,满脸的不屑,心中咒骂道:“这黎元辉身为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干的尽是些令人不耻的勾当,实在可恶至极。”
然而,又不得不承认,这黎元辉忽悠人的本事堪称一绝。他那巧舌如簧,能把慧净师太气得暴跳如雷,这般口才倒确实令人惊叹。
张帆暗自将自己置于对方的境地,深知自己远远无法拥有对方那巧言善辩的诡谲之能。
他在心中暗自慨叹:“虽说对这采花贼的恶行深恶痛绝,但单论这口才,还真是不得不佩服。只是,靠着这歪门邪道的本事行恶,终究不会有好下场。”
突然间对面屋上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黎元辉,我弟子马骐,可是你害死的?”却是万峰派掌门少先到了。
黎元辉道:“失敬,失敬!连万峰派掌门都大驾光临了,义阳城的群芳阁从此要闻名天下,生意兴隆,应接不暇了,哈哈哈哈。”
“有一个小子是我杀的,剑法平庸,有些像是万峰派的招数,至于是不是叫什么牛骐、马骐,我也没功夫去问。”
只听得嗖的一声响,少先已穿入房中,紧接着乒乒乓乓,兵刃相交之声紧密如珠,少先和黎元辉已在房中交起手来。
慧净师太站在屋顶,听着二人兵刃撞击的声音,心中暗暗佩服:“黎元辉那家伙果然有些真本事,这几下快刀快剑,竟和万峰派掌门斗了个旗鼓相当。”
张帆心中不禁对这黎元辉以及他的功夫产生了几分好奇。
此前,他对黎元辉只是有所耳闻,却从未谋面,只听闻他人说其身法轻功超凡出众,且知晓他是个恶名昭著的采花贼。
未曾想到如今他的战斗力竟能与少先这位战神级别的强者打得难解难分、有来有回。
此后,若是有机会,倒要见识见识。
蓦然间砰的一声巨响,兵刃相交声戛然而止。
张帆隔壁的净语握着另一个小姑娘的手,掌心里满是冷汗,不知黎元辉和少先二人相斗到底谁胜谁负。
按理说,黎元辉多次欺辱于她,应当盼望他被少先打败才是,但她竟然盼望少先被黎元辉所败,最好少先快快离开,师父也快快离开,让贺大哥能在此安安静静地养伤。
他此刻正在疗养精神上的伤势,处于生死存亡的关键关头,倘若见到少先或者师父冲进来,一惊之下,创口再度裂开,那必然是性命难保。
却听得黎元辉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叫道:“少掌门,房中地方狭小,手脚施展不开,咱们到空旷之地,大战三四百回合,瞧瞧到底谁更厉害。”
“要是你赢了,这个千娇百媚的小粉头玉宝儿就归你,假如你输了,这玉宝儿可就是我的了。”
少先气得几乎胸膛炸裂,这淫贼这番话,竟说自己和他相斗是为了争风吃醋,为了争夺“群芳阁”中的一个妓女,叫什么玉宝儿。
适才在房中相斗,顷刻间已过了五十余招,黎元辉刀法精妙,攻守皆有章法,少先自忖对方武功着实不在自己之下,就算再斗三四百招,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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