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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一间四合院内。
院落的一颗槐树下。
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正在和老人下棋。
汉子，是现任夏国监察部部长，王恒。
老人的身体状态似乎不是很好，有些病态的干瘦。
不过一双眼睛目光深邃，给人一种很有智慧的感觉。
他们面前的棋局似乎已经进入了十分胶着的状态，几步之内，就可以定生死了，，
“小王。
你这样做，真的不怕那个老小子像疯狗一样的咬你吗？
那老小子虽然已经退休了退休了，但是之前经营的势力仍然是盘根错节。
他若是执意想要影响你们监察部的决断，你怕是很难应对，，”老人审视了一下棋局，放下了一枚黑棋。
这一手，直接把汉子的战局推入了绝对的劣势之中，很难翻盘。
盯着棋局，王恒布满胡茬的脸上陷入了沉思。
“你是我的老领导，也是我的老师，你肯定比我更懂权力斗争。
你肯定知道我想做什么，，”
老人叹了口气，指尖轻轻的摩挲着手上的黑色棋子，“你想要拉他下水，不容易。
只能从赵故身上下套子。
如果赵故老老实实的坐着自己的三把手，哪怕是懒政，什么都不做，也就算了。
可是他做了，你在等他犯错，对吗？”
老人眉头一紧，忍不住用棋子轻轻敲了敲棋盘，“你小子，你到底是下，还是不下？
都像你这样下棋，棋没下完，人先走了，，”
突然被训斥，王恒尴尬的笑了两声，“我再看看，再看看，，”
忽然，一个穿着西装，龙行虎步的青年走了进来，站在门口喊了一声，“部长。
赵老打电话来说，说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去一趟大院，，”
王恒一双无神的眼睛顿时浮现了神采，如获大赦，棋子一丢，豁然起身。
“老师，你也看到了，这可不是我棋力不够，实在是徒弟我公务缠身，没办法呀，，”
当王恒已经龙行虎步朝着门口走过去的时候。
老人重重的一拍大腿，“给我站住。”
老人似乎是年纪大了，一急起来都忍不住咳嗽。
作为学生，王恒没有多说。
“我说什么来着？那老小子已经急了。
我丑话说在前面。
那个老东西要是真的拼起命来，你很难招架得住，，”
“赵故可是那老小子唯一的后代。”
王恒的眼神陡然犀利了起来。
他朝自己的秘书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秘书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王恒的声音低沉冰冷，“老师，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夏国。
既然一些老同志退休了还不想放手，甚至开始搞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那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要做点什么，，”
老人挣扎过后，叹了口气，“你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打算了？”
事关机密，王恒当然不能回答，走向了外面，“不知道老师还认不认识小祁？”
老人手上的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黑子赢了。
他的眼神中夹杂着震惊和惋惜。
“你是何必呢？”
“罢了，谁让你是我的学生呢？”
——
这几天的雨似乎格外地长，长到会让人有发霉的感觉。
江宁市郊外的墓地。
满身湿透的秦阳站在雨中，身体笔直，看着眼前的无字碑。
一个脚步踩着雨水从秦阳的身后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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