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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进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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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左世家都很神秘的吗,一般都不轻易露面,怎么会直接就这样走进来啊。”

几个守卫听了,窃窃私语起来。

守卫队长看他们的目光,也带了几分审视和慎重,凡人最是在乎这种裙带关系,不管办什么事情,只要沾亲带故的,多少都要顺利些。

“这个,足够证明了吧。”温鹤扬从袖中掏出一块铁令牌,上书“左世家门客 温让”的字样,背面还有楚世家独特的鹿纹图腾。

守卫队长来来回回确认了好多遍,待确认了真伪之后,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笑得谄媚至极,脸上的褶子都快堆成一朵花儿了。

“哎呀呀,不知是左世家的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我立刻派人去通知郡守,为几位接风洗尘。”

温鹤扬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嗓音冰凉:“不必,只是路过,歇一晚就离开,家主不喜高调,不必如此。”

守卫队长连连点头,直把他们送进了城里才离开。

临走时,还专门交代了晚上千万不要出门,最近城里夜晚不安全之类的话。

几人走在天河郡的街道上,天色并不明朗,甚至有几分阴沉,脚下的青石板路湿乎乎的,像是昨晚才下了一场雨。

“少宗主,您……哪儿来的左世家令牌啊。”

“哦,假的,障眼法,糊弄一个凡人绰绰有余。”温鹤扬漫不经心地收紧手掌,掌心里那块黑色的令牌瞬间化为轻烟飘散。

徐灿和清净水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温鹤扬靠胡说八道混进了城里,甚至连令牌都是假的。

温鹤扬晃了晃手指:“也不全是假的,你不是刚才给我描述了吗。”

他看向清净水。

清净水:“……”

他哪儿知道少主问这个是为了造假啊,亏他还绞尽脑汁地回想这左世家的令牌到底长什么样。

不过话说回来,青云宗的底蕴也确实够深厚,把中州人间境的这些边角料都打探得这么清楚。

温鹤扬顺手摸了摸满星河的脑袋:“表现的不错。”

满星河紧绷的小脸骤然一松,后知后觉的掌心里都是冷汗。他那会儿简直都要吓傻了,能反应这么迅速,接上温鹤扬的话,可见也是个心性稳重厉害的。

清净水也露出个笑来,安抚性地拍了拍满星河的肩膀。

这时,梦云和梦秋两个突然小小声地开口,说自己饿了。

温鹤扬瞅了瞅两个小家伙,对上两个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没忍住弯了弯嘴角,俯下身捏住了梦秋的脸蛋:“好,哥哥带你们去吃最好吃的东西!”

……

他们来到了天河郡据说是最高级的酒楼——醉仙居。

这醉仙居是由成片的高楼连接而成,每一个都足足有五层那么高,位于天河郡最繁华的街道中央,高台掩映,金碧辉煌。

穿过拱桥,进入楼内,清流掩映,林木葱茏,有小径四通八达,连接着各个楼台,中间空地上放拉了许多鲜艳的红绸,那红绸上有舞姬踩着柔软的绸布翩然起舞。

溪水畔、亭榭间,零零散散地坐着数位貌美女子,或抚琴弄笛,或手抱琵琶,阵阵歌乐悠悠,引得周围高楼上的人都纷纷站在露台边欣赏。

来到这的人,自是非富即贵,消费水平也不是一般的高,清净水看着温鹤扬花钱如流水地又给出去一锭金子,竟然有些肉痛:“这里,是不是太贵了些……”

徐灿刚给温鹤扬添了一杯茶水。

温鹤扬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汤色泽明亮,入口生津,确实是好茶。

他放下茶杯,顺着窗外瞧了一眼,道:“方才我们说是左世家的人,可转头却去了一个普通的客栈,你觉得盯着我们的人会怎么想。”

清净水一惊:“有人盯着我们?”

温鹤扬神色懒散地靠在窗台上,慵懒散漫,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眯着,整个人就像是没有攻击力的倦怠的狐狸:“从我们刚出现在城门口,就有人盯上我们了。我猜,是和我们的打扮有关。”

他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徐灿放在一边的长剑,还有他青白二色的青云宗弟子服。

徐灿眉头一下子就蹙了起来:“那我去换……”

“不用。”温鹤扬打断他。

“你现在去换,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你虽穿了校服,但并未佩戴令牌,人间境跟风穿修真界服饰的并不少见,那些人暂时还不能确定。”

清净水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平日里散漫惯了,自己不穿校服,门下的弟子也都不穿,不然一行人全都是一模一样的服饰,当然会被认出来。

说回来,清净水不解:“不过,为什么不说我们是青云宗的人呢?”

温鹤扬手指轻轻地拨弄着茶杯,看着杯中缓缓升起的雾气,深沉的目光里有一丝戏谑:“青云宗的弟子就是在天河郡失踪的,而且盘查这么严,我看见守卫几乎把每个佩剑的人都拦下来仔细盘问了,所以相比他们的指令,就是抓青云宗的修士,就算不是,也应当与修真者有关,否则不会连云音坊的人都出了事。”

清净水讷讷无言,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脊背,一想到他们现在一举一动都不知道被谁看着,而他竟然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他就觉得惊悚至极。

就像是刀都架在脖子上了,可还是没有一点感觉。

“不急,急什么。”

温鹤扬端起杯子,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精致的喉结伴随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着,散漫慵懒,又致命的性感。

徐灿隐晦的目光随着温鹤扬喉结滑动而变得更加深沉,心口仿佛怀了一捧滚烫的岩浆,只要想起有关师兄的点点滴滴,他的心就被岩浆反复炙烤着。

在温鹤扬看过来的时候,他才艰难地移开目光,低眉顺眼地替他重新倒了一杯茶水,模样乖巧可怜,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