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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诺康尼:酒店关门之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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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是钟表把戏真的很神奇啊。这是梦境限定还是在现实里也能用?我看到现在为止好像都是梦境限定。

现实世界里也能用的话,未免就太逆天了。

【真正见到加拉赫的时候,他看上去竟然很有感触。

“无名客竟也和家族搅和在一起了……天意弄人啊。”

几人面面相觑。

明明是属于家族的一员,加拉赫说话却又好像意有所指。

——姬子平和地眨了眨眼。】

这个加拉赫果然有问题吧。

加拉赫对星穹列车比较尊敬,因为她们是“钟表匠的贵客”,但星期日明显和钟表匠不太对付……咦,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星期日说要惩罚钟表匠,但是这里,加拉赫很尊敬钟表匠——这明显是两拨人。

搅和,这个措辞,所以基本可以确定了吧?家族和钟表匠是两方,而加拉赫是钟表匠的人。

从这个角度来看,大概能确认两件事:第一,钟表匠虽然是匹诺康尼的创办者,但如今已经和家族几乎撕破脸了;第二,从加拉赫比较落魄的现状来看,钟表匠在内部斗争中非常弱势,考虑到时间因素,钟表匠要么垂垂老矣,要么已经死了。

加拉赫好像连对“美梦”都颇有微词。

看起来矛盾真的特别大。不过,既然他打算换个地方慢慢聊,说明会认真告知相关信息的吧?

【而另一边,瓦尔特和黄泉的交流,如今已经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聊天”了。

“但人体终有其时,神躯亦然。”

黄泉说出了不太像是「巡海游侠」会说的话。

“美梦正在崩溃,但并不因为某柱星神、某个派系,或某位具体的来客。它的崩溃源自某种人性的必然,家族不愿承认这点,却在无形中反成了催化剂……”

黄泉的视线游移着。她的精神像是沉浸在某种常人无法理解、无法摆脱的黑洞之中,以至于神情永远是带着些微恍惚的呆萌。

有些人会因此觉得她好欺负。另一些人会因此而对她稍有照顾。瓦尔特·杨二者皆非——他看透了女性深藏其中的本质。

因此,他只是沉默。

“当人放任精神沉溺于无需代价,没有痛苦,只有安逸和享乐的梦境时,他们和「坏死」的距离便会越来越近。”黄泉的声音婉转柔和,但她说的话可一点都不委婉,“无论他认为自己活在何种极乐中,死亡都是无从改变的结局。并且,这种坏死会传播、扩散,一块拼图的异变最终会导致整座建筑的摇晃、破碎……崩坏。”

崩坏……吗。

瓦尔特从她的话语里得出结论:“最后人们为自由而建的美梦,会反过来成为囚禁自我的牢笼。”

他说。

“想必黄泉小姐此行收获不小,愿意同我分享一下吗?”

黄泉点头。但与此同时,她的手也轻轻搭在了刀镡上,又很快放下。

这近乎武力戒备的行动奇怪且不合时宜。黄泉稍微解释了一下,“因为一些过往,我变得很容易……遗忘,只有当这柄刀出鞘时,那些朦胧的景象才会逐渐清晰。”】

这俩人之间的气氛好像还不错。

我觉得瓦尔特先生这里好像没之前那么戒备了。看起来好像是相信了黄泉小姐一些?

唔,这么看来,黄泉对列车组的态度也是友好居多……不对,就是友好吧。

这个敌我关系转换有点有趣。砂金一开始就很有压迫感,但他想结盟的态度是真的;流萤和黄泉一直表现得很友好不提;星核猎手里银狼帮了忙,但萨姆却又去消除证据;黑天鹅以朋友的身份出场,做的事儿却不太地道。家族作为盛会的主办者,如今怎么形象开始变得奇怪了呢——

还有个假面愚者。叫花火是吧?这个人说是不入局,但一直在搅混水啊。

【而在某处,黑天鹅。

先是大丽花的声音,再是莫名响起的电话声。黑天鹅含着戒备,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

在匹诺康尼这个梦境的世界,很少有什么人比忆者更强大、更安全了。她接通了电话——

——里面传来意外粗暴的声音。

“好久不见啊!在匹诺康尼玩得还开心吗——「黄泉」?”

这声音不是先前那位康士坦丝。黑天鹅心想。这会是谁呢,是她的同伴?还是其他人?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又在打什么主意……”那声音还在电话那头叫嚣,咬牙切齿地放狠话,“但我的子弹马上就会找到你了——在那之前,你最好赶紧在匹诺康尼找个棺材铺,让老板留一副质量好的给自己,冒牌货。”

「冒牌货」——黑天鹅懂了,大丽花这是把自己的行踪带给了另一个在追踪黄泉的人。那个被黄泉冒名顶替的巡海游侠。

于是,黑天鹅终于放下一部分戒心,开口确认道,“你是谁?”

电话另一端的人明显也愣了,“我打错了?宝了个贝的,你又是谁?”】

这怎么还带留后手的?大丽花到底死没死?

这应该是,死透了吧?但是看起来又像是还活着……

不管活不活着,肯定都不会再出现了。全家一起上都打不过黄泉,她肯定不会往有黄泉的地方凑的。

那倒也对。哎,我还挺喜欢她那种类型的。

冒牌货……这个就是被黄泉顶替了名字的巡海游侠吧?

虽然也不是没有“他才是冒名顶替者,知道黄泉的疑点所以借此入局”的可能性,但这个可能性很低。所以,结论是,大概率就他了。

听起来是个爽快人哈哈。

【黑天鹅两三句话就把所有可能的冲突都掐灭在萌芽之中,用疑问回答了电话对面的人的问题,“她根本不是「巡猎」的命途行者,你才是,对么?告诉我,黄泉究竟是什么来头。”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那男人笑出声来。

“没想到是友军,他宝贝了个腿的,看来我真是撞大运了。我马上就到匹诺康尼了,忆者,去买瓶「阿斯德纳白橡木」,温好,敬你一杯。”

他的处世方式,他的措辞方式,都透着一股难以言表的爽朗感。

“那女人的过去?没人知道。但如果你要的只是个简单的答案,可以,你最好找张椅子垫在下面,那个叫黄泉的女人——”

他在言语中能听到他在咬牙。

“——是个不该存在的令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