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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除了微笑，再也不会做别的表情”左道第一次在潘无忧面前怒哄着。
“我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左道的声音在突然怒哄后又开始一点点降低，直到最后他声音变的有些哽咽了。
可他的眼角却没有一滴眼泪落下。
他连哭的能力都被那个男人剥夺了。
“一起吧”沙哑的声音打断了左道的情绪。
左道惊愕的抬起头，眼中是期待和渴望，还有一点点害怕幻想破灭的恐惧。
潘无忧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左道，眼中满是认真和心疼。
“一，起，吧，我，陪，你”潘无忧变得干枯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
左道紧绷的身体在潘无忧的话语下变得放松，嘴角的笑容多出了一丝释然。
心底埋藏多年的秘密被说出后，得到潘无忧认可的左道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看到左道的变化，潘无忧也松开了紧握左道双手的手。
“无忧，你为什么会和我这样的人做朋友？”左道向后挪了下身体，将身体半靠在床靠上说道。
左道的问题难住了潘无忧，说实话他自己也不太确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曾经我以为是因为从小到大你是唯一可以和我打架的同龄人，而且我觉得你不会害我”
“现在想想，也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是怪物，这种找到同类的感觉另令我觉得舒服？”
潘无忧的语气中满是不确定。
“听起来，我们的原因好像差不多”左道的后背又向后靠了靠，挑战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我们在幼儿园时就是同班，那时候我俩第一次见面就打架了，我输了”
“之后刚刚开始训练我还算正常时，我又去找你打架，也只是平手”
“再后来被那个男人折磨到几近崩溃的我也变得冷漠，只有你会傻乎乎的爬上天台找我”
“那撅着屁股的傻样我到现在都记得”说到这左道脸上的微笑更加温暖了。
“无忧，你知道么？我早就知道你和我是一类人了”
“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我们俩打了一个同班同学，那家伙找了两个高年级过来找我们麻烦”
“大庭广众下不能杀人的我被打的很惨，不过比起那个男人的训练来说倒也只能算擦伤”
“结果看到我被打的你双眼充血，打残了一个，吓退了一个”
左道看着潘无忧满脸错愕的表情笑了笑，接着说道。
“别想了，你都忘了，以前你每次失控都会失忆的”
“可我怎么也从没听过那两个高年级的故事”潘无忧满脸困惑的问道。
“因为我每次都处理了呀，从被害者到目击者我都处理过了”左道的语气很轻松。
“从那以后，你就是我地狱生活中最后的光，也是唯一能令我拥有正常感情的人。”
这是左道第一次一口气说那么多话。
“来聊聊你是怎么想的？”潘无忧勉强的笑了笑问道。
潘无忧没有明说，但左道也知道指的是杀了那个男人的计划。
这算弑父吗？
应该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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