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萌猫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迦南小说网https://www.jnweishang.cc),接着再看更方便。
今玉又又又离家出走了。
城市里灯火辉煌、五彩斑斓,仿佛将无尽的繁华与喧嚣尽收眼底,但这一切却无法掩盖她内心深处的那份孤寂。晚风吹过她的脸颊,轻柔得如同恋人的轻抚,她微微眯起双眼,试图沉浸其中,忘却烦恼。
就这样,她毫无目的地漫步街头,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大学城。此刻虽已临近春节,但这里的夜晚依旧热闹非凡。四周传来阵阵欢声笑语,然而这些声音传入今玉耳中时,却显得格外尖锐刺耳。
“烦死了……”她喃喃自语道。
走着走着,今玉突然看见一名少年正在弹奏贝斯。而那把“贝斯”,正是导致她今日与家人争吵不休的罪魁祸首。
她明明不喜欢音乐,干嘛要让她去做不喜欢的事情?
那对父母,在剥削女儿自由这方面真的很擅长。
看到少年在弹贝斯,她莫名又恼火起来。
今玉指着那个少年,非常不客气道:“喂!”
陈斯年眨了眨眼睛,也停止了弹奏,对于她的不礼貌也不生气,而是回以微笑。
“本小姐今天不想听到贝斯的声音,懂?”
陈斯年“哦”了一声,收起自己的贝斯准备离开。
今玉有点傻眼,对方居然不骂她神经病?
“等一下。”
陈斯年立马停住了,扭头看向今玉,表情好像在问“还有什么吩咐?”
今玉从包里掏出所有的现金,从厚度上看大概有一万,想也没想直接放到了陈斯年的贝斯包里。
“这次出门急,没带那么多现金。”
这次轮到陈斯年傻眼了。
他瞧着对方年纪跟自己差不多,怎么这么不拿钱当钱?
陈斯年想将钱还给她,今玉看出他的意图,她给出的东西从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本小姐给你的,你就收着。”今玉给完钱就想走,然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他,“有没有兴趣做我的贝斯老师?”
“月薪十万。”
陈斯年在听到这个数额后立马应声,生怕对方反悔,“一言为定!”
…
第二天早上,陈斯年从梦中醒来还觉得手中的厚厚一沓一万块钱是那么不真实。
昨晚,他本着好男不跟女斗,人家漂亮女孩不愿意听他弹奏他就换个地方弹,没想到对方居然那么豪横!出手就是w起步!
还聘请自己做她的贝斯老师。
那个女生好像说自己叫……今玉?
管她李玉、今玉的,有钱拿就是好玉!
正巧这时电话响起,对方声音沙哑疲惫,“小年,是我。”
陈斯年听到来人的声音,好看的眉拧起,又看了看房间的日历表。
还没到打钱的时间。
家里没有电话,妈妈是不会花几分钱特意去小卖部跟他联系的。
“家里出什么事了?”陈斯年一只手拿着手机接电话,另一只手开始穿袜子,他有些忐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情。
“医院那边说,匹配到合适的骨髓了,很多程序我都不会弄,你快回来一趟吧。”
“好,我马上回去。”
陈斯年的家庭贫困,命运似乎对他们一家格外残酷。妹妹刚出生不久便被诊断出患有白血病,这无疑给这个本就艰难的家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父亲是一名开大货车跑长途的司机,为了给妹妹治病,他日以继夜地工作,长期的劳累和压力让他疲惫不堪。然而,一次不幸的事故发生了,由于过度疲劳驾驶,车辆失控翻车,父亲永远离开了人世。那时的陈斯年还只是个年幼的小学生,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他茫然失措,而家庭的重担却无情地压在了母亲邱婉英肩上。
邱婉英本身也患有白内障,但由于家庭经济拮据,她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如今已经双目失明,无法正常工作。无奈之下,她只能通过捡拾垃圾勉强维持生计。
镇上的人们都深知陈斯年家中的困境,纷纷伸出援手,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邻里们会主动将空瓶子留给邱婉英,让她多一些收入来源。
尽管生活如此艰辛,陈斯年却展现出了乐观坚强的性格。他与班上的同学相处融洽,或许正是因为家庭的原因,他从小就对赚钱有着强烈的渴望。为此,他经常替同学代写作业、背书包等,以此赚取微薄的报酬。
他知道这些块儿八毛的散钱根本不够治疗妹妹,妹妹身子比常人要弱,家里住不起医院,便待在家里,偶尔做一些轻巧的家务。
陈斯年便将那些从同学身上赚到的钱买了各种各样的小玩具,给妹妹解闷。
陈康康最喜欢听哥哥讲在学校发生的事情,有时她会翻出哥哥以前的课本拿出来读,遇到不认识的字就等哥哥放学回来问哥哥。
这个家就这样坚持了好多年。
陈斯年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发现病房里除了自己患白内障的母亲外,还有一对陌生的夫妻。那个男人皮肤黝黑,身上穿着工地上统一发放的工作服,脸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看起来应该也是刚刚赶到这里。而女人则身着一袭色彩艳丽的裙子,嘴唇涂抹得鲜红欲滴,似乎已经等待得有些不耐烦了。她不停地用高跟鞋敲击着地板砖,发出一阵阵令人焦躁不安的声响。
“妈。”陈斯年朝着母亲邱婉英走了过去,他紧紧握住母亲的手让她安心,“你别担心,剩下的事我来解决。”
邱婉英知道是儿子来了,紧皱的眉头不仅没舒缓反而皱的更深了。
“小年,我在电话没告诉你,他们要钱,要好多钱,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给你打电话,这些年你打给我的钱我都没动过全存在那张卡上,我把卡给他们,可他们说不够,远远不够……”
邱婉英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逐渐吞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艰难。她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直到最后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只能听到不知是哭泣还是话语的呜咽声。
陈斯年知道妈妈一定是真的扛不住了才迫不得已给他打电话的,这些年他在外地上学住校,妈妈打电话时向来报喜不报忧,也许是老天眷顾,妹妹的病一直很稳定。
“小伙子,带钱来了吗?只要钱给够咱们现在就能进手术室。”
陈斯年拍了拍母亲发颤的背,又将母亲眼眶打转不停的泪擦掉。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跟在妈妈屁股后面捡垃圾的小男孩了,时过境迁,他已经成长为可以保护妈妈和妹妹的男人。
他看向那对夫妻,语气不似当初那般吊儿郎当,“你们要多少?”
刘敏静伸出右手的五个指头,“五十万。”
听到这个数额,陈斯年莫名嗤笑出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