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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天道制约……”
“人类追进这里了，我们没有食物，南嶂大人割下了自己的肉，没人吃……没人吃的。”
“可是人类看见我们就疯了一样，他们想杀了我们……我的孩子，呜呜呜……”
女人痛苦的伸手在自己空荡的下身捞了一把，什么也没碰到。
归夜默默听着。
第一批上古遗种上岸后，经历了很多谎言和背叛。
归夜与这个女人对视的时候看见了一些零散的画面。
一些是黑发黑瞳的人类笑着迎接他们，一些是不同发色瞳色的妖族四散逃亡，还有一些是这个女人的人类伴侣将她困住，叫来一群人类撕开她的妖身。
归夜单手扶头，这些不属于他的记忆进入脑海后，归夜像是身临其境一般。
上古遗种伤害人类后，天道锁链困住他们的身体，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类将自己切分。
那些笑容满面的人类像是恶鬼……
痛苦和恐惧充斥着归夜的心。
归夜强行走出这些回忆，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伸手摸着脸颊。
湿湿的，是泪。
原来这就是大妖们无奈躲进赤血福地的过程吗？
女人睁着眼睛咽了气，她的身体化作黑色尘埃，没入地面。
住白似有所感，看着风乐与风历已经处理掉了他们引开的四只凶兽后，再看着风啸与生生处。
三匹黑狼已经有两匹的身体在散开，黑色的蛛网松松散散的挂在身上，他们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好了，不打了。这处大妖古迹的怨念已经散了，我们走吧。”住白高高兴兴的跳下来，指尖有银华掠出，分成四道，将他们四人的身体尽数复原成最佳状态。
四人心中不敢放松，直到周围的世界变得清明，他们才呼出一口气。
风乐与风历笑着击掌。
“多谢这大妖古迹，杀了两只红娘蛛后，我心头萦绕的不甘都消失了，只感觉脑中一片清明，像是要修为大涨呢。”风乐兴奋的十指交叉，拉伸着手腕，然后又拉伸着胳膊和腿。
风历面上虽然沉稳不变，但是双眼中的激动之情并未退却。
生生收了狐火，乖乖的化为人身，他的衣服都被火烧了，只能用红色长发遮掩一下身体。
一双无辜清澈的狐狸眼看着众人，然后害羞的低下头。
众人都没准备多的衣服，还是风乐解开腰带，脱了外裳，“来，一块穿。”
“谢谢。”生生伸手接下。
风乐心大，没管生生还在害羞，够着她的肩膀就拍拍人家的身子，“你的妖身好漂亮，浑身冒火，那火焰的颜色也很好看呢。”
“是不是成年后会更威风啊？”
生生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头上的狐耳和身后的狐尾给出的反应都很真实。
风乐看着比自己稍矮一些的漂亮少年，一脸认真道：“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和尾巴吗？”
“啊、啊？”
风历和风啸在旁无语撇过头。
风啸是被风乐问过这个问题的，只是他当机立断地拒绝了，并且之后的相处中他将狼耳和狼尾都藏了起来，风乐只能眼巴巴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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