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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沈明月不太客气的拒绝，高轩只是淡淡笑了笑，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逗留，随后便跟着几位老师继续交流起来，师生间的氛围相当融洽。
沈明月没见到李子君，就在旁边听了一会儿。
发现他们谈话的内容层次很高，就像几位达到止境，精通不同绝世武功的绝顶高手，彼此分享着练武的心得和体验。
听起来玄妙得很，但细想又没啥实际用处。
沈明月还是耐着性子在听，听到某个地方时，觉得有点用处，但又听不太懂，于是就打断请教了一下。
其中一位大波浪的女老师，回答了她的问题。
可是，她的语气多少有些嫌弃和不耐烦：“这是属于作曲和弦方面的高级技巧，怎么说呢…复杂得很，说起来话就长了。”
“但如果真正理解了，又觉得特别简单。”
“这对谱曲帮助非常大。”
“假设你自己没有一定的积累和感悟，就算我讲一天，也对你没有用处。”
“我觉得哈…”
“你还是应该先把基础打好！”
“好的，谢谢老师。”沈明月恭敬而谦虚，觉得的确是自己水平不够，所以并没有任何失望，更没有怀疑对方不肯教。
但她没有放过这个问题，转头又走向角落另一位老师。
结果才礼貌打过招呼，对方就称还有课，下次有机会再聊。
他走得挺匆忙，看来是真有课。
可为什么扎堆到高轩那伙人时，跟着畅聊了一大堆？
沈明月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继续自己的计划…
好不容易跟办公室的几个老师搭上话，还算是有点收获吧。
‘多听多写，多看多想。’
“理解，贯通。”
“领悟。”
她看着笔记本上的这些字，自嘲地笑了笑，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没能如愿按照计划，拿到任何实质性的技巧，这让她有些始料未及，但没能让她放弃。
很快，她改变了思路，快步朝教学楼赶。
然后去到那些正在上课的高年级教室，站在门外，或偷偷溜进去，挨个听几分钟…
觉得有用，就多听会儿。
觉得没用，就换下一间。
等到下课时，逮着还没走的老师就各种请教，笔记本上早已准备好的问题。
这样忙了一个下午，腿都快跑断了…
总算有了丁点实质性的收获。
比如，编排旋律的时候，觉得不太流畅应该怎样怎样，流畅后觉得不够好，又可以换个角度…
这是些课本里，没有写明的技巧。
沈明月挺开心。
放学后，想着并不是所有老师都回家了，她又在校园人流密集的食堂，图书馆，乐器室，录音室…这些地方，像个侦察兵似的，快速而仔细地搜索起那些‘漏网之鱼’。
只要对方是老师，不管认不认识，都要拿笔记本上罗列的问题问上一问。
后来，她更狠。
管他们是不是老师，只要谁在聊音乐有关的话题，做有关音乐的事情，看起来挺有学问的样子，就凑上去请教。
过程很辛苦，进展很缓慢…
好歹，她在路灯亮起来的时候，笔记本上已经有五个问题被划掉，并且转换成相应的答案。
路灯下，长椅上。
沈明月坐着一边捶腿，一边皱眉在想，还可以上哪儿再问问？
“哎呀！”
突然，她猛拍膝盖，恍然想起来了——
忘了回家做饭，杨聪还等着呢！
沈明月慌忙整理好东西，撒腿就往菜市场跑，路上认真思考着，做哪些既有营养又能醒神补脑的拿手菜。
关键，还得是杨聪爱吃的。
……
……
中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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