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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一、二、三…哪个、哪个是你啊……”
陈韶光举着空酒杯，数了数眼前的人影，眼白一翻终于彻底醉倒了。
沈诩踢了踢他，看他样子，一时半会醒不了了，遗憾得收住一箩筐问题，找了个沙发对着窗外开阔的风景，将他搬了上去，毛毯一盖，自己走回老板椅坐倒，打开录音机，重头播放。
录音里
“a国的感染是你们带来的吧？”
“放屁！哪个人还没点病！你们弱爆了！喝！”
“有什么办法不被感染吗？”
“有！保持情绪稳定、愉悦！最好！…喝酒就挺好…嘿嘿喝！”
“你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我拿钱办事……嘟嘟嘟……”
“那个女人让你干什么？”
“唔就抓抓种子、活的可难抓了，它们还会隐形呢！”
“种子是什么？”
“就是你们感染后吐出来的那颗蛋呀，怪诞怪蛋，喝喝喝——”
沈诩蹙眉：“它有什么用？”
“管他呢！值钱就行了！上酒上酒！”
“只是抓这个？没有别的事情吗？”
“呃有…还呃处理病源体、你们的抵抗力真的好差喔，我好几天都没沾床了嗝——还有监察还有，还有发掘潜力股，像你这样的嗝——”
沈诩来了精神，追问道：“潜力股是什么？你接触过几个了？”
“五个！”
录音里陈韶光的语气突然萎靡，“但是你们都好肥呜，最久的一年了还激活不了！费舞！只有我呜呜一直被奴役！”
“你来这里多久了？”
“一个月，我，你怎么还不满上！我是医生！…谁说医生不能喝酒！……主人…呜呜呜呜这里有人看不起我……”
沈诩：貌似挖出来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那五个人都是谁？”
“都是废物！”
“……你们找潜力股做什么？”
“我需要时间、呕——”
听到呕吐声，沈诩条件反射，退后半步道：“你没感染吧？”
“区区病毒！夜都人！！永不屈服！呕——”
接下来就没多少信息量了，或者说人喝大了，问不出什么了。
沈诩将录音来回播了三遍，确认已经能够一字不落复述后，又将它上传进自己的加密云盘，但最终想了想还是将它删除了。
那个叫兮盎的，只是赋予别人的能力就如此可怕，如果让她知道自己从陈韶光嘴里骗出来这么多东西，难保她不会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陈韶光说他一个月前才来到a国，但已经有一个“潜力股”被发掘长达一年了，这中间的时间差可都是赤裸裸的信息差啊。
以他的经验，兮盎肯定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告知陈韶光，甚至可能还用她的能力给他下了什么类似“禁制”的封口令，不一定是友方。
陈韶光那傻子没有眼镜挡着，表情都写在脸上，不说他也猜得到。
解答了不少谜题，左右他现在也不是很焦心，决定短期内都不会去那个景里昂咨询心理了。
不过，她既然看上了自己的什么潜力，就算他不去找她，应该也会主动找上门来，现在保持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就够了。
沈诩打定主意走一步看一步。他今天晚上还要去和安晚晚约会，不能搞坏了心情。
像陈韶光说的，保持心情愉悦，这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