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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觉得今天的夏寻格外温顺。
脸色也没那么臭！
——
“阿寻，幽灵小姐和你说话。”
看夏寻不搭理裴今雾，厉枭低声提醒：“上次你们不是才见么？”
“听厉枭提过，地下城组织很了不得。”
夏寻偏过头，大大方方对上裴今雾的脸，冷笑出声：“既然我答应幽灵小姐的交易，我做到，希望你也不要违背誓言。”
“自然。”
裴今雾轻挑眉梢，上前两步，饶有兴趣地盯着夏寻：“夏博士这样的巾帼英雄，我最是崇拜。”
两人光明正大靠如此近，还是第一次。
裴今雾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幽之香。
妈妈的味道。
“可惜了。”
夏寻垂眸，视线定格在女儿脸上，心都快暖化了，语气却格外尖锐：“某些败坏人伦道德的狗东西，我却觉得无比恶心。”
她说的是“某些”，实际指的是厉枭。
哪怕是指桑骂槐，她也不舍不得骂女儿半句。
“厉阁主。”
裴今雾配合着，故意望向厉枭，不紧不慢道：“夏博士骂你狗东西呢。”
“……”
厉枭脸色一冷，铁青得可怕。
不敢骂幽灵，因为还需要她的帮助。
更不敢骂夏寻。
“……”
夏博士眨眨眼，嘴角在不可见的时候，偷偷上扬了下。
她家宝贝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阁主，结束了。”
正当厉枭心里堆积着火，无处宣泄时，手下忽然开口。
“阁主，这个基因难题，确实攻破了。”
负责人推了推眼镜，激动道：“这个数据，综合夏博士给出的数据。”
“基因改造的研究计划，向前跨了一大步。”
“不错。”
厉枭嘴角上扬，露出满意地笑容：“阿寻，我会用这双手给你打一个帝国的。”
“要不起。”
夏寻掀开唇角，冷笑讥讽：“你这双手碰过的东西，我都嫌恶心。”
“阿寻！”
厉枭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沉闷的嗓音里夹杂着隐忍的怒火。
“别这么叫我，你不配。”
夏寻冷声反驳，毫不客气道：“厉枭，明天你的养父、我的生父祭日，你还记得吧？”
“……”
厉枭身形微僵硬，心虚地吞了吞口水，很快恢复正常：“干爹如果知道我将完成一件举世闻名的大事，他也会为我骄傲的。”
“是么？”
夏寻冷笑，一字一句道：“最好见到他时问问，真的是骄傲，还是耻辱。”
绝情说完。
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夏寻，我让你走了吗？”看着对方的背影，厉枭扯着嗓子低吼。
“……”
夏寻回答了，回了他一个后脑勺。
“哇喔。”
看着这一幕，裴今雾惊叹出声：“夏博士好像有个性。”
不愧是她妈妈。
这性格还是有点野的。
通过两人对话，她大致判断出之间的关系。
厉枭原本是外公的养子，因为研究和家里人决裂。
还有……
这个狗东西，对母亲有别的坏心思，比他想象中恶心变态多了。
“她是全世界最完美的女人。”厉枭毫不犹豫回答，哪怕被骂，眼睛里也尽是爱意。
“这么完美？不至于吧。”
裴今雾看见他就烦，扯动唇角，慢悠悠道：“比如，他就不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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