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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漾笑着挠挠头，“诶呀顾哥，这是小夏送我的，我当时还挺不好意思的呢，嘿嘿嘿……”
顾聿墨目光落在闻祈身上，“你们见面了？”
闻祈点了点头，“是啊，他可喜欢我家楼下餐馆做的饭了，对不对漾哥？”
陈漾笑了两声，肚子也不争气地弱弱叫了一声，他连忙说道：“快别说了，我怕我顶不住，把带来的零食全吃了。”
顾聿墨顿了顿，开口刚想说些什么，门就被敲响了。
来人正是金发男和老大叔。
金发男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对上三人的眼谄媚地说道：“大佬们，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咋玩，你们带带我不？”
顾聿墨眼神淡淡扫在了陈漾身上。
老大叔冷哼一声，“小伙子，你告诉我们怎么整，刚才的事我就暂时原谅你了。”
陈漾擦了擦鼻尖，悻悻地站起身，走向两人身边开始介绍规则。
闻祈见到这一幕忍俊不禁，“漾哥难道每个副本都这么照顾新人吗？”
“差不多吧，”顾聿墨拧开手边的瓶子喝了口茶，“刚好符合他的老好人性格。”
闻祈笑。
“上部电影，你探索度到95了？”顾聿墨看着闻祈突然问道。
闻祈也没打算隐瞒，点了点头，笑道：“是沾了顾哥的光。”
顾聿墨微微蹙眉，“哪里学来的官僚作风，说这种场面话。”
没等闻祈回答，他拧紧瓶盖，继续说：“你的推理天赋不错，不过也得提防着，只是靠直觉和经历是远远不够的。”
闻祈垂眼，小声道：
“你说得对，上部电影的确是因为和我的经历很像，我才碰巧通关的。”
“我13岁那年，父亲再婚，和那女人带回来一个比我小2岁的私生子，母亲因为受不了刺激跳楼自杀，我只能和他们住在一起。”
闻祈声音越发哽咽，眼圈红的彻底。
“他们变着花样欺负我，说我是没妈的孩子，说我不配留在我父亲身边……”
他豆大般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到顾聿墨的手背上，竟让对方有一瞬间的无所适从。
安慰，显然是顾聿墨最不擅长也最让他头疼的事。
“你别哭。”顾聿墨僵硬道。
见好就收，闻祈擦了擦眼泪，撑起一抹笑说：“好在我后来攒了点钱，离开了家，现在正在一家服装公司打工，能印几件带着我名字的衣服，我就已经很幸福了。”
“上学呢？”
闻祈愣了愣，随后笑着摇摇头，“上学，我哪配啊……”
四个字像是刺痛了顾聿墨深不见底的疮疤，他微微攥紧拳头，青筋暴露，却只有长久的沉默。
一旁，陈漾嘴都说干了，两人才终于明白了规则。
到了最后一步，陈漾松了一口气，笑着说：“你们都把手机拿出来。”
两人纷纷掏出手机。
然而下一秒，陈漾就看到老大叔拿出一部老年机，冷哼一声的递了过来。
陈漾欲哭无泪。
看到这一幕的闻祈疑惑：“老年机不是不能安装app吗？”
“有文字版的，”顾聿墨闷闷说，“不算稀奇，陈漾还碰见过戴小天才电话手表的。”
闻祈：“也还好吧……”
顾聿墨：“嗯，还好。毕竟那个演员还没到三年级，连提示信息都认不全。”
闻祈：“……顾哥？”
“嗯？”
闻祈往前凑了凑，轻笑着抬头看着顾聿墨。
“你是在逗我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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