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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胜男笑着摆手，“司总说远了，我们互帮互助，互相成就。”
说着，她看看腕表道：“到饭点了，我们食堂坐着说吧。”
三人缓步走向食堂。
路上把收购的事情展开谈了谈。
除了最终价格，全说开了。
司雨该问的也全问了。
进到包厢，司雨表态说：
“章总，我回去考虑两天再答复您，可以吧？”
说实话，章胜男没有看到司雨欣喜若狂的样子，有点失望。
原以为，司雨会和当初的自己一样，高兴的跳起来，忘乎所以。
2010年时，她自己干的图片社区，被字符提出用几百万收购，她激动的当场落泪。
可司雨呢？
从头到尾，安静、平静、从容、蛋定。
高兴和激动肯定是有的，但他控制的太好了。
根本不像21岁的年轻人。
沉稳的过了头。
而且，他自始至终没有表态愿意被收购，只表示感谢。
他不应该先说“我愿意”，再回去找第三方评估公司给自己公司估价、比价吗？
只要他说出一句“我愿意”，章胜男马上就会致电总公司，派人过来评估，给出收购价。
他说要回去考虑，那一切都要往后推迟。
要等他表态愿意后，才能进行后续的估价、开价、谈判等一系列环节。
不过，司雨这种沉稳稳重的态度，反而让章胜男更高看他一眼。
年纪轻轻，每逢大事有静气，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她扪心自问，反正自己是做不到司雨这样子的。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她不露声色，终结这个话题。
等菜的功夫，三人愉快的聊到抖音近期的发展，欢声笑语一片。
抖音发展的太好，前途可期，让大家心情都不错。
聊了几分钟，司雨抛出个话题：
“章总，唐总，你们有没有发现，短视频市场最近的内容风向不太对劲？有点歪？”
他说这个，是想回馈抖音之前给他的7:3分成直播合同和这次收购提议。
那份合同，他可是占了大便宜。
抖音不知道，他知道。
还有这次收购。
不管最后能不能成，他们的好意是实实在在的，对他的认可也是实打实的。
就投桃报李，好心提点他们一下吧。
司雨说的是唐弘扬的业务管理宽幅，他立马反问：
“你是指哪方面？泛娱乐？”
司雨摇头，重重说出两个字：“三俗。”
前世，2018年3月下旬，国家受不了短视频平台甚嚣尘上的三俗风潮，果断出手干预。
由工信部、华宣部、网信办组成联合工作组，约谈全国三十多家短视频产品的负责人，宣布开展净网行动。
将多个火爆的短视频产品下架，永久关停多个产品。
受伤最严重的就是巧手和段子。
巧手被勒令下架整改。
段子直接被“咔嚓”——死刑，立即执行。
段友出征，寸草不生，成为永远的传说。
司雨要说，国家干的好。
巧手太过分，整个平台乌烟瘴气，为了流量，什么都敢发。
最火爆的内容全是负面的东西。
什么未婚早孕、帮派斗殴、大哥粗暴讲狠约架、黄毛社会摇，等等。
彩色擦边在巧手上只能算小卡拉米。
把社会风气都搞坏了。
抖音好不到哪去。
它和段子，不搞巧手那一套，它们把擦边进行到底。
打开屏幕，80的内容和三俗有关。
庸俗，低俗，媚俗，俗不可耐。
女达人的领口恨不得拉到肚脐眼。
裙边恨不得卷到腰上。
每一个笑话都往下三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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