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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哈哈哈！”
“螳臂挡车！”
……
混乱的战场上，李宇轩的狂笑声突然响起，那声音中充满了睥睨众生的轻蔑与狂傲。
每一声笑都像一记重锤，在虚空中激起阵阵涟漪。
“嗡！”
而他每一个字的吐出，天地间的光芒就暗淡一分。
每一个字眼落下，都如同打开了一道通往永夜的门扉。
最先消失的是远处的星光。
那些原本璀璨的星辰，一颗接一颗地熄灭，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巨兽吞噬。
星空破碎的景象令人心惊——不是渐渐暗淡，而是突兀地消失，仿佛被生生抹去了存在。
紧接着是月光。
皎洁的月华开始扭曲，像是被无形的黑手撕扯。
银辉在挣扎中支离破碎，最终化作虚无。
然后是近处的光明。
无数天命之子的法器光芒率先暗淡，那些闪耀的符文和灵光，如同被泼墨覆盖的画卷，一点点失去了色彩。
悬浮在空中的，光芒璀璨的一艘艘虚空之舟也在迅速黯淡，连同它们散发的灵气波动一起，被这诡异的黑暗吞没。
整个时空行者联盟总部基地的轮廓开始模糊，四周连绵的地脉、还有建筑如同被墨汁浸染，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叶宇长老布下的一座座幽蓝色的量子阵法，都在这吞天噬地的黑暗中失去了踪影。
最后，连空气中的天地元气都开始消散。
而且速度惊人。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黑暗，不仅吞噬光明，更吞噬一切的存在。
白祈引以为傲的大斩道术，那足以开天辟地的一击，在触及黑暗的瞬间就被分解、吸收。
数万柄闪耀着寒芒的飞剑，明明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却在黑暗中悄然消逝，连一丝波澜都未激起。
“！！！”
“怎么会？！”
白祈心中震动不已。
在这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中，他一眼就注意到了李宇轩的眼眸，几乎是不由自主地看过去。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眸啊！
眼眸之中充满戾气，明亮而锐利，仿佛两轮幽暗的日月悬挂在永夜中。
在这黑暗的环境，那几乎成了天地间唯一的光源，也是最醒目的存在。
而就在与那双眼眸对视的瞬间，白祈猛然察觉到了异常。
在李宇轩的瞳孔深处，无数细小的次元和位面正在生灭交替。
那是一幅令人震撼的景象：
有的次元如同星辰般闪耀，有的位面似烟似雾般流转，它们在他的眼中不断衍生、毁灭，形成了一个微缩的宇宙图景。
——这不是白祈第一次看到这种种异象，但这一次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嗡——”
就在对视的刹那，李宇轩的瞳孔猛地扩张。
白祈分明看到，那些原本局限在他眼中的次元位面，如同被打开的闸门，又像是即将爆发的超新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外部的真实世界急速扩散。
无数细小的次元和位面化作黑色的风暴，从他的双眼中席卷而出。
那些次元位面在扩散过程中不断膨胀、融合，如同无数墨色的旋涡在虚空中交织。
它们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扩张，很快就覆盖了整片天地，将原本的世界完全笼罩其中。
下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感涌上心头。
白祈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空间开始扭曲，就像一张被揉皱的纸，时间的流速忽快忽慢，仿佛被什么力量随意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