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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我妈到底怎么了？”
程果目光冰冷，态度强硬。
话音一落，重症监护室的门打开，病床被推了出来。
顺势望去，洁白的床单已经完全遮盖住了病床上人的面容。
“很遗憾，病人抢救无效，已经死亡了。”医生将死亡通知单交到了程钦言的手上。
“胡说八道！你们这些庸医！”程果推开眼前的苏雪茹，一把掀开了床单，扣住了母亲的手腕。
触手还可以感受到母亲仍旧温热的体温，只是手指下的脉搏却悄无声息。
“妈，是我，我是果果，我来了。”程果伸手抚摸着程母的侧脸。
程母十八岁就生了她，如今依旧年轻貌美，只是苍白的面孔再没了半点血色，包裹额头的纱布上还泛着点点血迹，彰显着伤口的所在。
“我来接你回家了。”程果低声安慰，握着程母的手久久不肯放。
程钦言别开脸：“程果，你妈妈已经不在了，你就放她安心的走吧。”
程果置若罔闻。
“跟你说话没听到吗？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快点把人抬走！”苏雪茹脸色难看。
如果不是程钦言一再坚持，她根本就不想来医院，万一被别人看到，岂不是要被人看笑话了。
闻言，医生刚想要将程果拉开，将遗体推走。
“我看谁敢！”程果怒吼。
她的目光一一扫视过众人，虚伪，震惊，躲闪，不屑一顾。
这些名义上与她最亲近的人，却做着让她最难以接受的事。
“你不要无理取闹，我警告你程果，现在人已经死了，你再对我们凶也没用！”
苏雪茹理直气壮。
她等的就是这一天，甚至还觉得这一天来的太晚了。
程果抬手直接掐住了苏雪茹的脖子。
明亮的双眼已经彻底被愤怒充斥着。
“苏雪茹，出轨的是你身边这个男人，所有的错误都应该被算在程钦言的身上，你为什么就是抓着我妈不放，你难道不清楚，我的出生并未她所愿吗？她也从未与你争过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放她一条活路？”
从小到大，程果不知道遭遇过多少白眼，外人的歧视也就算了。
偏偏在程家，她也是被嘲笑的所在。
她不知道如果全家都很讨厌她的话，程钦言为什么还要把她带回来。
直到她代替程欢欢嫁入顾家，她才明白她所存在的意义。
就是给程欢欢避难的。
“你，你放开我！”苏雪茹顿时涨红了脸，双手握着程果的手腕，迫使对方放手。
可是这个死丫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竟然撼动不了分毫。
“程果！你在干什么？你快点给我放手！”
程钦言被吓了一跳。
他立刻拿出了程家男主人的威严，呵斥着程果。
“别着急，我解决掉她，很快就会轮到你的！”
程果咬牙切齿，说着话便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眼看着苏雪茹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泛靑。
“苏雪茹，我今天就要你给我妈陪葬！”程果说到做到。
“程果，放手！”走廊尽头，顾霆隽狭长的目光一眼就看到了周身泛着杀气的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