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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在场的人都自持身份,但听得这消息,脑海里都自动浮起那些香艳情事,自是恨不能立刻知道具体内情,便都停下来,听武志成说话。
武夫人气得鼻子都歪了,亲儿子不省心她管不好,庶子难道也管不得?她当下大怒:“你说什么?婚姻大事本该父母做主,你怎能与人……与人……”
今日是严家老夫人的寿辰,严夫人自然不乐意惹事,赶紧拉着武夫人劝架:“哎呀,现在的孩子都是这样不省心,夫人也莫要生气了,好生问询,若是好人家的女郎,便也是美事一桩。”
武夫人压着心头的怒气喝问:“是何人?”
武志成犹犹豫豫,就是说不出来。
许澜压低声音与郭蔷道:“好生奇怪,莫不是那女方家里头不同意?或是非是良家女?”
武夫人劈头盖脸便要要打,武志成侧身一躲,怀中的荷包便落了出来,刚巧滚到严夫人脚边。
严夫人拾起来道:“咦,这不是女儿家的东西么?”
在场的人目光暧昧起来,自然是女儿家的东西,看样子可不是武志成对人有情,而已经是私相授受了,就是不知这不知廉耻的女儿家,到底是谁。
郭蔷离得不近,只抬起头往前面看过去,刚好看到施傲寒似笑非笑的脸,她也堆起笑容,冲施傲寒笑一笑。
便有眼尖的贵女说:“咦,这个荷包好生眼熟,好似数日前在……”
她不说,自有旁人接话:“昭阳郡主似乎戴过。”
叽叽喳喳,好几个贵女都点头,说是看到郭蔷佩戴过这个荷包。
许澜握紧郭蔷的手:“怎么回事,这不是……”
郭蔷拈了桌上的瓜子冷笑道:“笑死人了,那样普通的荷包,只不过与我那只相似,怎么就认定是我的东西了?”
许澜也笑起来,从衣服里拿出一个荷包:“喏,我也有,只是没叫你们瞧见,这般普通的东西,还非得说是谁的?”
王妃卫氏邵氏纷纷拿出自己的荷包:“嗯,我们家人手一个。”
武志成愣住了,紧张的往回看,被武夫人一巴掌打在地上:“逆子,还不快说,到底是谁的?”
是谁的?是郭蔷的啊,这是她随身带着的啊。
高婕耐不住,立刻说道:“虽然普通,人人都有,郭蔷,她们都拿出来了,那你的呢?”
郭蔷摊手:“你的呢?”
高婕气坏了:“我又没有,可你……她们可都是看到你戴过的。”
郭蔷无所谓的说:“我戴过便该要时时戴着吗?”
高婕起身指着郭蔷:“就是你,你心仪他,便将贴身的荷包送给他了是不是?”
郭蔷讥讽的看着高婕,嘴角微微翘起:“他?他不配。”
原本武志成心中紧张,不知该如何是好,听了这话却是勃然大怒,他是庶子,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凭什么?郭蔷那般下贱,先前爱他兄长爱得不能自拔,又水性杨花另恋旁人,这样的人竟然还看不起他?
“不错,这荷包,就是昭阳郡主送给我的。”
武志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开武夫人的手,大声说道:“因我与兄长有几分相似,她对兄长心灰意冷,这便移情于我,说是……非我不嫁……只因她与兄长的那一段,我方迟迟不敢……与父母言说……”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郭蔷脸上,但郭蔷丝毫不慌,只挑着眉,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跪在地上的武志成。
武志成盯住她,她是那样美丽夺目,是那样高高在上,又是那样高傲自负。而他,即便身处高门,也是最不受宠的庶子,就像阴沟里的泥。这一刻,他心中的邪恶全都被勾起来,他就是想要将那样的美丽拉到阴沟里来,让她体会一下跌入低谷的感觉。
往后,他是她的天,看他将如何磋磨她。
“不止如此,我与昭阳郡主早已有了肌肤之亲,我……我自是要对她负责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尚未成亲便与男人有亲,这简直是有辱门楣。
甄妍听到这里,哪里还忍得住,暴跳起来:“你放屁,就凭你?干啥都不行,攀咬蔷儿倒是厉害了?你算那颗葱?”
大庭广众之下如市井泼妇一般骂人,甄夫人狠狠瞪着女儿,不许她乱说。
但甄妍哪里是个收得住的?摩拳擦掌便要去揍武志成。
便有嘴快的妇人冷笑起来:“甄夫人可真是好家教。”
说的虽是甄家,可目光分明是看向郭蔷,毕竟做出丑事的是郭蔷,这甄家姑娘只是替郭蔷出头罢了。
王妃气得脸色发白,手指紧紧交握著,冷冷的盯着眼前的武志成。
还是邵氏反应快,上前拉住甄妍:“甄姑娘,可休要鲁莽,蔷儿未曾做过的事情,旁人如何说,我们都不会认。攀咬郡主,胆子倒是大得很。”
武志成往后一缩,眼睛一转,便又冲着郭蔷喊著:“蔷儿,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便莫要在遮掩,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就好。你总不乐意看着我迎娶旁的姑娘,对不对?”
许澜已经起身,走到最前面去,冲著王妃行礼:“王妃,今日之事直指蔷儿妹妹,澜儿知道此事王府不便出面,不如就由澜儿来问他几句如何?”
高婕冷笑一声:“你不也是护着郭蔷的吗?她都做出这种丑事了,就该沉塘以儆效尤。”
郭蔷挑眉问:“高家表妹觉得被人诬陷就该沉塘是么?”
“我才没有你这样丢人的表姐!”高婕不耐烦的说,“什么被人诬陷?不就是敢做不敢当么?”
郭蔷哈哈一笑:“我乃皇上赐封的昭阳郡主,如何敢做不敢当了?倒是你高婕,怎么说我云高两家也是姻亲,怎么,人家攀诬我,却不容我分辩,你这般急不可耐的要定下来,莫非你与他是故意勾连,要陷害于我的?”
高夫人面色一沉,开口说道:“蔷儿,你表妹快言快语罢了,你怎能如此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