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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不行？”魏姝怒目而视。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魏姝被激起了反骨，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憋得满脸血色才勉强拉开弓弦，双手已颤如筛糠。
弓弦蓄势待发。
她勉强瞄准不足十布远的雪兔，双手一松——
“啪嗒”一声。
魏姝眼睁睁的看着箭如断线风筝，落在她脚尖。
连鞋都未伤及。
“……”
气氛寂静又尴尬。闷头干饭的雪兔受惊看来，那双赤红的眼瞧着她，魏姝竟从中看出了鄙夷不屑。
她咽下一口气。
“再来！”
“是。”玉环很捧场，主动给她搭台阶，“方才一定是意外。”
她捧着砰砰乱跳的心继续看，只见魏姝又重复刚才的动作，动作可谓是赏心悦目。
随后弓箭离弦——
又软绵绵的坠到眼皮子底下。
魏姝：“……”
雪兔旁若无人的继续吃草，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
“娘娘。”玉环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心翼翼道，“娘娘今日状态不佳，不如改日再来吧？”
魏姝一口闷气上下不得。“我……”
关键时候，一声轻笑随风送来。
“贵妃何必勉为其难？”
短短一言，彻底揭穿了魏姝的遮羞布。
“你说什么？”她气势汹汹的转身要问罪，就见一双凤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正是谢慕。
谢慕胯下的黑马不耐的喷了口气，他游刃有余的拉紧缰绳，微微一笑：“贵妃并不会射箭。”
“参见皇上。”玉环赶紧匍匐在地。
而魏姝却直挺挺的立着。
她心中不满。
不会就不会，关他何事？
就算他是一国之君子，也不能揭穿她。谢慕听见了，饶有兴致的抚了抚下巴，转而道：“不过若是贵妃若有心学，朕可以教你。”
魏姝捏紧了猎弓，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果真？”她将信将疑的打量他。
他有这么好心？
“那是自然。”谢慕翻身下马，将猎弓准备无误的丢入随行人怀中，“你们先回去。”
魏姝悄悄踮脚看了眼。
只见那几名侍从的马上挂满了包裹，看得出收获颇丰，不由幻想若是她学会了……
明日岂不就能扬眉吐气？
她一向能屈能伸，立即欢欢喜喜的谢恩，“多谢皇上。”
玉环无声无息的退到一边。
“奴才告退。”侍从高高一扬鞭，几道马蹄声就如雷轰鸣离去。那雪兔约莫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见势不好，一溜烟没了影。
谢慕不以为意，搭箭拉弦一气呵成，手一松离弦之箭就撕破空气，“噔”了一声，穿入树中。
“哇。”魏姝叹为观止，赶紧鼓掌捧场，“皇上好厉害。”
“看明白了？试试。”谢慕斜瞥她一眼。
“什么？”
魏姝慢半拍才懂他的意思，嘴角的笑消失了。
她就算天资聪颖，也不会一看就会吧？
“还没看明白？”谢慕复杂的目光，像在看不成器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