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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油尽灯枯。可惜，只有半个小时了。”
楚晨边说边摇头。
石敏立刻挡在楚晨面前，不满道：“楚书记，您没有办到自己想要办的事情，就诅咒我母亲是几个意思？她老人家可没有得罪过您。”
“石主任你误会了。我跟老太太无冤无仇，又怎么会诅咒她。而是我对医术略懂一二，早年间讨到一些药方，对于这种油尽灯枯有奇效。”
楚晨从怀里摸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放到床头柜前：“半个小时之内，你母亲就会停止心跳。如果你信得过我，一分钟之内化水服下，就能保住性命。但超过一分钟，人死不能复生，只能节哀顺变了。”
“我……”
石敏是个典型的孝子。
他拳头紧握，手臂上青筋暴起。如果楚晨不是区委领导，他早就一拳锤在这个胆敢诅咒他母亲的小年轻脸上。
“楚书记，我这里环境拥挤，不便接待，请！”
楚晨当然看得出来，石敏很生气，吩咐宁柔：“宁总，你继续跟石主任交涉，我先走了。记住，一分钟时间，超过可就完了。”
“好。”
楚晨交涉完毕，便转身离开。
石敏凝视楚晨背影，狠狠一跺脚。
市委怎么安排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礼节礼数的人，来当区委领导？！
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当医生进来换第一波药之后没两分钟。
滴！！
一声刺耳的警报从多功能监护仪上传出。
这边的数据，是和外面联通的。
刚一报警，石敏起身惊呼，外面便有医护人员推上急救用品前来。
“我草！真的是刚好三十分钟，楚爷还懂这个？”
冯老四拿出手机，他全程都有记录。
“咱们区委副书记，还是医生？”卫健局长廖邦勇大为震惊。
他就是做卫生工作的，怎么之前没听说过，有楚书记这号人物？
宁柔早已知晓楚晨的神奇，与有荣焉的得意一笑：“如假包换的医生。”
那边，石敏扑到老母亲身边，大声惊呼：“妈！妈你怎么了妈，妈你不能死啊妈！”
“434241……”
石敏回头朝声音来源喊道：“你数什么？”
宁柔指指床头柜上的药丸，嘴里继续倒数：“3231……”
“石主任，对不起。老人家八十多岁，多脏器功能衰竭，我们也无能为力。”
“2120……”
迫在眉睫的倒数，终于提醒到石敏。
他两步走到床头柜前，抓起那枚黑乎乎的药丸丢进水里，迅速用勺子搅化，嘴里不断念叨：“快化啊！快化啊！”
“109……”
宁柔继续倒数，她倒不急。
石敏老母实在要死其实也无所谓，反正他们现在掌握的证据，已经能让楚晨处于不败之地。
攻坚石敏这些人，只不过是想林友芳判重一点，更多帮楚晨立威而已。
“妈，快喝，试试！”
石敏刚端过去，就有医生过来阻止：“石主任，我知道您母亲走了您很难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冷静一点。”
“滚啊！没时间了！”
石敏一把推开他，捏开母亲在嘴巴，迅速将黑色汤药灌进老母亲嘴里。
周围的时间，仿佛陷入了静止。
冯老四咋舌道：“死都死了，应该活不了了吧？”
廖邦勇舔舔嘴巴：“那肯定的。要是真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光卖那款药都要发大财。”
医生拍拍石敏的肩膀：“石主任，冷静点吧。现代医学那么先进的手段都不可能救活您母亲，更别说，这随随便便的一杯破药水了。”
唯独宁柔环抱双手，静静等候。
就在这时，一声老迈沧桑的声音，从床头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