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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先生？”
季衍说了许多，却迟迟等不来回应。
就在她壮着胆子抬头想要确认时，近乎暴虐的席卷上她的唇。
那是带着压抑，毁灭般暴力的吻。
像是要将她身上的所有都掠夺过来！
令人窒息。
“住手……”
突然的亲吻吓了季衍一跳，她仓皇的想要推开他。
但这一次，手腕被紧紧的捏住，对方按压着她的后脑，逼迫她加深这个吻。
纵使头脑不记得，纵使没有记忆，可他还是遵循着本能。
而那本能，快将季衍撕碎了……
“不！”
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劳，季衍脑子一团麻乱。
湿漉漉的泪水洒落下来，理性和情感将季衍撕扯得四分五裂。
她想要他，却又怕他想起来……
季衍也分不清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混乱之中她本能的咬下！
铁锈般的气味在二人口中蔓延，或许是刺痛的缘故，唤醒了男人一瞬的理性。
“……就这么讨厌我吗？”
他染血的唇笑了。
可眼睛却像是要哭般，闪烁着星辰的碎屑。
季衍急忙想要否认，可张了一半的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忽的，男人将自己随身的匕首握进她手里。
继而用胸膛抵上锋利的刀剑。
“你要是不喜欢，就用刀子刺进这里。给我个痛快，也省的我作出更过份的事来。”
理性已经在崩溃边沿。
趁现在，他还能持有最后的理性。
如果她不想，就一刀捅入自己身躯，也能让他断了念想，死个痛快。
也好过，在这无望却又忍不住心怀揣希望的人面前烈火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