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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兮看着她这样，眼眶瞬间湿润，“你，你怎么会。”
她记忆里的小羽，怎么会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她的话，勾起了凌筱羽最不愿想起的一抹记忆，她浑身颤抖的用身后的披风遮盖自己丑陋的模样。
“我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的。”
“兮姐，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想变成这样！”
“我我我！”
凌筱羽激动的语无伦次。
沈兮也不再顾忌其他，冲上前将浑身颤抖的凌筱羽紧紧抱住。
“别怕，兮姐来了，我就在这里！”
‘别怕嗷，你叫我一声兮姐，以后我保护你！’
‘你可是我唯一的妹妹，不护着你，护着谁？’
‘凌筱羽！我是你姐，必须听我的！’
一时间，两人幼童时期的美好画面覆盖了凌筱羽脑中不美好的记忆。
颤抖的身体也在沈兮的拥抱下渐渐平稳。
“兮姐。”
沈兮忍着眼中泪水，拨开她那如同枯草一般的白发。
“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又为什么带着老爹和娘离开？”
凌筱羽静静的低下头，盯着地上摇曳的烛光。
“兮姐，你还记得当年太虚观招收外门弟子，你独自一人前往太虚观的事吗？”
“当然！”
沈兮想也没想回答道。
凌筱羽又道：“你回来，发现娘的身体比以往更加严重，我说，是因为着了寒气。”
沈兮咽了咽干涩的喉头。
瞳孔随着她接下来的话缩了又缩。
“我骗了你。”
这句话一出，凌筱羽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
“当年你离开于水宗的第二天，娘的身子已经濒临崩溃，就算用尽你留下的银子买灵丹，也无济于事。”
“后来，沐阳观找到了我，说是只要我帮他们做一件事，他们就为娘解除灵魄上的禁制符文。”
沈兮神色颤动，脑中浮现一个久远的画面。
‘凶巴巴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我约了小翠去放花灯，晚点儿回来。’
“是那晚—！”
凌筱羽动作僵硬的点头，“我骗你我去找小翠，其实，是去了沐阳观。”
沈兮深吸一口气，忍着怒火，“他们叫你做了什么！”
凌筱羽不知想到什么，害怕的将自己缩成一团。
“他们把我关在一处空旷的房间，让我打开一个匣子。”
沈兮猜到了什么。
“你打开了？”
“我打开了。”
凌筱羽看着只剩一层肉皮包住的手骨架，“他们见我没有异样，便把我放回于水宗。”
“他们骗我，他们没有彻底解除娘身上的禁制！”
“我，我压制不住体内的怨气，又怕沐阳观的人发现异样对爹娘下死手，我才！”
“我才瞒着你带走了他们。”
沈兮敏锐的听出了她话语中的迟疑，“是不是还有人帮你！”
凌筱羽颤抖的身体骤然顿住。
“你说啊！”
沈兮迫切的追问。
按照小羽的性子，断然不会果断做出这般举动，一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人在帮她！
山洞内，凌筱羽空幽的低泣声缓缓响起。
“我，是我连累了她。”
“她说，她有能力清除入侵我体内的怨气，可是我还是连累了她！”
越说，凌筱羽哭泣得愈发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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