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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组长听到这句有些耳熟的话，忍不住一笑：“方同志和陈生这两个年轻人真的是，说得话都这么相似。”
说完他站起身：“后天的县会议，我很期待方同志的汇报。”
“不会让余组长失望。”
方锦柔微笑地站在原地，双眼明亮。
临时的走访结束，余组长一行人准备离开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方锦柔和方珺他们一路送他们出去村口。
这一路上余组长反倒是兴致勃勃地拉着方珺闲聊，方锦柔识趣走慢一步，落后于两人身后。
“方锦柔，你真厉害。”
低沉的声音从身旁传来，不大不小，刚好她能听到。
方锦柔面不改色，双眼直视前方，用同等的音量回复：
“没有陈秘书厉害，转行了还这么强，副组长可比我厉害多了。”
“我不过是运气好，遇到了个好领导。”
陈生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他的经历，话题重点都在方锦柔身上：
“方锦柔，我看过凉溪村的档案，能够变得这么好，你付出了很多。”
“你比我厉害多了，做得都是对人民好的实事。”
方锦柔有些无奈：“好了陈生，我们这么久才见一次面，别互相吹捧了，你厉害我也厉害。”
说完后，方锦柔突然感觉到陈生停了下来，她疑惑地也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他。
陈生没有穿以前那一身昂贵的私人订制的西装，而是穿着一件比较休闲的行政夹克，头发剪得很短，露出轮廓分明的五官，脸上的银丝眼镜为他带来几分温润的书生气。
现在陈生身上的气质比她记忆中显得要更平和亲人，没有那么锋利。
隔着眼镜，她能够直视他的双眼，里面写满了认真。
他说：“方锦柔，我没有吹捧你。”
“我在你面前对你的夸赞，从来都不是吹捧。”
一板一眼，说得格外认真。
陈生仿佛又变回了当年严谨如同机器人的陈秘书。
他认真的神态让方锦柔微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
“那，多谢你的夸赞。”
两个人的小插曲没有被巡查组的其他人看到，他们说话很小声，动作隐秘。
直到余组长他们离开，也没有发现凉溪村方同志和巡查组的陈副组长是旧识。
方锦柔回头，看到了两个一模一样揶揄的眼神。
好吧。
她的外婆和妈妈看到了。
“以前公司的同事，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碰上面。”
方锦柔简单地对方颖解释一句。
方颖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个渊源，她没有陪方锦柔辞职，没有看过陈生的陈秘书形态。
“这倒是真的巧。”
方珺在一旁只是笑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方锦柔走到两人中间，搂住她们的胳膊：
“好啦，咱们去看看直播做得怎么样。”
三人还没有走到果园，她们看到了在一处拐角默默站立的沈复。
他静静地看着方锦柔，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