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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小公主和东娃番外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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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宫女们说偷偷给东娃准备生辰礼,我和你生气了,东娃的生辰?她怎么不知道?

想着东娃平时待我好,我便动了心思,想给东娃一个惊喜,宫女们都绣荷包,难到…东娃喜欢荷包,那我也绣荷包。

可是我从小就没碰过针线,母后说了,不喜欢的事可以不用勉强!

但我是最聪明的锦和公主,难不倒我,不就是一个荷包!

废了三天功夫,神神秘秘,也不让东娃跟着,好容易赶在他生辰这天完成了。

金线绣的并蒂莲在烛火下泛着微光,我捏着荷包的手指微微发颤。春夜的熏风裹着桃李芬芳从雕花窗棂钻进来,却吹不散我耳尖的燥热。

东娃跪在青玉砖上的身影笔直如松,玄色衣摆垂落如墨色山岚。他总这样,明明比我高出许多,却永远垂着眼睫,连呼吸都放得轻缓,仿佛稍重些就会惊碎琉璃盏里浮动的月光。

"生辰礼。"我将荷包往前递了递,金丝流苏扫过他交叠的手背。那双手骨节分明,虎口处新添的剑茧蹭过丝线,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他猛地抬头,漆黑的眸子里映着跳动的烛焰:"公主,这不合。。。。。。"

"本宫绣了三天。"我故意板起脸,心里格外委屈,我第一次绣的东西,就算难看,他也不能嫌弃的这么明显啊!此刻委屈都化作喉间酸涩的甜,"你要抗旨?"故作强势,以为是所谓的尊严。

暮春的夜露凝在窗棂,一滴水珠顺着鎏金兽首滚落,在寂静中敲出清脆的响。东娃的喉结上下滚动,最终双手高举过头顶。当荷包落入掌心的刹那,我看见他腕间那道淡粉的疤——去年秋狩时为我挡下毒箭的伤痕。

"东娃。。。。。。叩谢公主恩典。"

他的额头触地时,我忽然想起去岁生辰。母后赐下的南海明珠在锦盒中流转光华,我却盯着东娃呈上的木雕小雀移不开眼。那是只圆滚滚的云雀,翅膀上还沾着桃木清香,他说是用巡夜时捡的断枝刻的。

此刻他珍而重之地将荷包收进怀中,玄色衣襟掩住那抹灼眼的金红。我突然很想知道,当他独处时,可会取出荷包轻轻摩挲?就像我总在深夜抚过小雀光滑的尾羽。

夏蝉嘶鸣撞碎满池荷香时,我及笄了。

母后握着犀角梳为我绾发,凤仙花汁染红的指甲拂过垂落的青丝:"景和可知,南疆王世子不日将来朝贺?"

铜镜里的少女倏然苍白了脸色。缠枝牡丹金步摇叮当相撞,像极了那日躲在屏风后听见的话——礼部尚书说,南疆十三部蠢蠢欲动,唯有和亲可保边境十年太平。

"儿臣。。。。。。明白。"

我攥紧袖中木雕小雀,檀木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东娃正在廊下当值,墨色武服被烈日镀上金边。自那日收下荷包,他待我愈发恭谨,连目光相接都要立刻垂首,仿佛我们是初次相见的陌生人。

暮色漫过朱墙时,我在御花园堵住了他。芍药丛中惊起几只流萤,落在他紧抿的唇角。

"若本宫要嫁去南疆。。。。。。"我逼近一步,闻见他身上熟悉的沉水香,"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他的感情变了,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我只跟太子哥哥一个人说过,太子哥哥说,喜欢就勇敢一点,若是东娃也喜欢我,他就想办法成全。可是……

他后退的身影撞碎一池星月,单膝跪地时佩剑与玉带扣相击,清越的声响惊飞了栖在石榴树上的夜莺。"公主千金之躯,末将誓死护卫。"

"护卫?"我气得笑出声,扯下腰间羊脂玉佩掷在他膝前,"那你就护着这死物吧!"玉佩磕在青石板上发出脆响,裂缝中渗出月色般凄清的光。

那是他送我的及笄礼。

秋雨打湿梧桐的那夜,北疆传来急报。我在母后殿外听见瓷盏碎裂的声响,接着是父皇沉重的叹息:"该死的,十万铁骑压境,他们这会儿想起来让你披甲上阵了,难道大启无可用之将。。。。。。"

东娃突然被宣召时,我正在给他缝护膝。银针戳破指尖,血珠落在玄色锦缎上,很快洇成暗红的梅。宫灯将他挺拔的身影投在茜纱窗上,渐行渐远,最终融入漫天雨丝。

三更时分,我赤着脚闯进御书房。羊角宫灯将父皇的身影拉得很长,他手中奏折上"请战书"三个朱砂小字刺得我双目生疼。

冬雪覆满宫檐时,我收到了第一封边关捷报。随军文书里夹着片染血的荷包残角,金线绣的并蒂莲浸透风霜,却仍倔强地绽放。

来年开春,当凯旋的号角响彻朱雀大街时,我正对着铜镜描眉。口脂点在唇间时,突然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停在珠帘外。

"末将幸不辱命。"他的声音裹着塞外风沙,却比春日的醴泉更清冽。

我猛地转身,步摇缠住了帘上璎珞。东娃下意识伸手来解,指腹擦过我耳垂时,两人俱是一颤。他玄甲上还凝着霜雪,眉骨处新添的疤痕却比星辰更亮。

"还知道回来。"我扯住他猩红披风,白玉般的指甲几乎掐进金线纹绣的麒麟鳞片,"不是说誓死护卫吗?"

他突然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宛如冰河乍破,春水初融。温热掌心覆上我手背时,指间厚茧蹭过腕间跳动的血脉:"臣来娶他的小公主。"

珠帘晃碎一室天光,我看见他怀中露出半截荷包,金红丝线缠绕着染血的布条,像极了我们共同走过的四季轮回。

哼,他说娶就娶,去打仗我不跟我说一声,我也有脾气的,见他平安归来,我也可以放心江湖了。

皇嫂说,江湖很精彩,男人要调教,我决定让东娃好好反省!

于是我游山玩水,玩的不亦乐乎,最后太子哥哥叫他找的着急可怜,把我的行踪告诉了他,我第一次知道,男人黏人起来有多黏人,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东娃。

热烈的,炙热的,我到底是不争气,最终还是妥协了。

当他再一次说“臣来娶他的小公主。”时,我不争气的点头了, 因为这句话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从了我的执念和期盼。

珠帘晃碎一室天光,我看见他怀中露出半截荷包,金红丝线缠绕着染血的布条,像极了我们共同走过的四季轮回。

那一刻,我的眼眶微微湿润,千言万语哽在喉间。东娃看着我,目光温柔而坚定,仿佛在这世间,他眼中只有我一人。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轻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公主,末将心意已决。自始至终,末将心中唯有公主一人。末将在战场上每一次拼杀,每一次死里逃生,支撑着末将的,便是回来娶公主的信念。”东娃单膝跪地,语气诚恳而炽热。

我缓缓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眉骨处那道新添的疤痕,心疼不已。“不过是父皇的激将法,你就不管不顾去了,那可是战场,…疼吗?”

东娃握住我的手,放在他心口,“为了公主,一切都值得。”

然而,我们的感情之路并非就此一帆风顺。当东娃向父皇提出求娶我,父皇也同意了,朝堂上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以丞相为首的一众大臣纷纷进谏,“东娃虽立下战功,但出身卑微,怎能迎娶公主。公主金枝玉叶如何如何……。”

父皇坐在龙椅上,眉头紧皱,面露犹豫之色。太子哥哥出面替我和东娃说话,“父皇,皇妹非东娃不嫁。东娃对皇妹情深义重,对我朝忠心耿耿,还望父皇成全。”

东娃也跪在一旁,“陛下,末将愿以余生守护公主,若有违背,天打雷劈。末将虽出身低微,但末将有一颗赤诚之心,定不负公主,不负陛下。”

朝堂上争论不休,一时间难以决断。回到后宫,母后将我唤至寝宫。

“景和,你自幼尊贵,肩负着朝廷的使命。东娃虽好,但他的出身确实难以匹配你。南疆王世子至今仍对求娶你一事念念不忘,若你嫁给东娃,南疆那边恐生事端。”母后语重心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