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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欢颜微微蹙眉，“那你还放任他们盯着你？”
她说完这话，似是想到什么，又道：“你知道盯着你的人是谁？”
这家酒楼的菜色还不错，虞晚吃了一口接着一口，毫不在意的道：“知道，是齐王的人。”
齐王不派人盯着她，她还觉得奇怪呢。
萧欢颜柳眉紧蹙，眼眸中带了担忧：“齐王此人……”
以前，她与德妃、雍王来往频繁，也时常见到齐王。
齐王此人，看着分明是个温和好相处的人，可萧欢颜每次与他对视，心底总会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下意识地想要远离这个人。
所以哪怕雍王与齐王关系极亲近，而她身为雍王的表妹，多数时候也是有意避开齐王。
她总觉得，齐王看似无害的外表下，藏着不为人知的心思，绝非善茬。
但这些想法，萧欢颜自是不会对虞晚和盘托出。
她轻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才斟酌着字句说道：“齐王派人盯着你，恐怕另有目的。”
“你最好想个办法摆脱这些眼线，不然行事多有不便。”
虞晚却不慌不忙，轻轻放下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神色淡定：“不必着急，他们愿意盯就让他们盯好了。我也想知道，齐王能耍出什么花样。”
萧欢颜闻言眉头皱的更紧。
但她心里清楚，自己与虞晚的交情还没到能屡次劝说的地步，既然虞晚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她也犯不着瞎操心。
于是，萧欢颜说起另一件事，“我父亲已经说动交好的官员，明日上朝时共同向皇上请命，重惩雍王。”
停顿了一下，她抬眼看向虞晚。
“还有此次将苏轻婵的事情闹大……你让我帮你办的事我都已经办了。”
“你的救命之恩，便算我已经还了。”
虞晚听到这话，放下手里的筷子，对着萧欢颜轻轻一笑，“好，此次多谢萧二姑娘。”
盛京的贵女多循规蹈矩，自持克己，在礼仪、仪态方面对自己有诸多要求。
与人交谈时极讲究言辞的委婉与谦逊，笑不露齿更是常态。
可虞晚这一笑，眼眸弯弯，似两轮皎洁的新月，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是毫不遮掩，肆意张扬的笑容。
萧欢颜怔愣地看了她片刻，一时竟有些失神。
回过神后，才略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眼眸，轻声说道：“不必客气。”
接着，她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裙摆，说道：“家中还有事，我便不陪虞姑娘一同用饭了，先告辞。”
虞晚站起身送她，并未挽留。
她一直看着萧欢颜走出酒楼，待萧欢颜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道转在门口，虞晚才缓缓收回目光，重新站到窗户边。
她的目光越过街道，落在对河的大理寺衙门外。
大理寺卿李复闭门不出，大理寺的差役也不敢轻易对这么多百姓下手，只拦着百姓。
两方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虞晚心里很清楚，李复这会儿，多半已经在进宫的路上了。
她让人打听过，新继任的这位大理寺卿，也讲究一个无为而治，凡事都敷衍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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