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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以为,从小地方出来的沈氏,定会被自己的气势所吓倒,乖乖服软。
可没想到,沈氏不仅不卑不亢,还巧妙地将了自己一军。
看来,倒是自己小瞧了她!
察觉到沈氏并非是任由她拿捏之人,王锦反而冷静了下来,正好这时候李老太太被小辈搀扶着往这边走来。
王氏眼神阴鸷的盯着沈氏看了片刻,随即神情一变,笑盈盈地跟随其他夫人一同迎上前去。
“寿星来了……”
“今儿果真是个喜庆日子,天儿好,瞧着老夫人的精神头也好……”
众女眷说着喜庆话,面上喜气洋洋,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
虞晚和安国公夫人只起身站在原地,没有迎上去。
两家的关系还未如此亲厚,安国公府也对李家无所求,自然不需要讨好李家人。
虞晚的注意力压根没放在李老夫人的身上,她隔着熙攘的人群,与沈氏、云曦的目光交汇。
沈氏见她面露担忧之色,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安抚的笑意,示意自己一切安好。
安国公夫人瞧着也松了口气,笑道:“是咱们多虑了,沈氏能养出云觞那样的儿子,想来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
虞晚闻言,心里暗中嘀咕一句。
那可不是。
她还记得她刚穿书过来那会儿,沈氏面对石家村人的刁难都应付不了,且知道哭。
如今看来,沈氏真的改变了许多。
这边,云曦同样满心惊讶。
她是知道自己的娘是什么性子的,以往在石家村的时候,娘被人刁难受了委屈,只会默默流泪,连大声反驳都不敢。
可如今,面对王锦这般嚣张跋扈的挑衅,竟能如此淡定从容,有理有据地回怼,她简直不敢相信是自己的亲娘。
沈氏许是察觉到云曦的目光,转头看向她。
云曦收起眼中的震惊,低声夸道:“娘,您真厉害!刚才我都担心坏了,就怕您吃亏。”
沈氏其实这会儿心里还有些后怕。
只是她明白,在这盛京城里,自己代表的不仅是个人,更是云家的颜面。
她若露怯,丟脸的不止是云家,还有觞哥儿、曦姐儿和虞娘。
便是为了她们,她也必须撑住。
她努力压住颤抖的嗓音,强装镇定地说:“别怕,娘没事儿。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不用怕这些无理取闹的人。”
可她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云曦留意到了这一幕,心中既酸涩又为娘亲感到高兴。
而虞晚也一直关注着她们,自然没有错过沈氏垂在身侧、微微发颤的指尖。
她忍不住笑了笑。
沈氏终于是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