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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过街老鼠。”
姜绾不以为意，和董腊月互相搀扶着，脚步虚浮地回了休息室睡觉。
夜里有了酒精的加持，她睡得稍微沉一些。
不过，那高架桥上的女人还是跟恶魔似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
她在梦里无数次地追问那个女人，却总是只能得到一串阴恻恻的嘲笑：“哈哈哈……”
“混账东西！别让我抓住你！！”
姜绾咬牙切齿的，伸手往面前一捞——
忽然，也不知道抓到了个什么东西。
暖暖的，还蛮有韧性。
姜绾噌的一下张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张错愕的俊脸。
冷白的皮肤，细腻到连毛细孔都找不到的精致五官。
璀璨的星眸一眨一眨的，清纯中带着一点让人心跳怦然的错愕。
【我去！去tnn的怦然心动啊！】
姜绾严肃收回上一秒不受控的惊艳。
她冷着脸，怒问眼前人：“怎么又是你？又来做什么？”
“咳！”
战霆骁看着被她松开的手。
陡然空荡的手里没有了她的余香。
他不自在地别开了目光，说：“不放心，来看看你。”
“看我啥？”
【她有什么好不让人放心的？】
姜绾扭头看了看窗外。
不知何时，天色已经大亮。
赵佳卉和李云姣他们都已经来上班了。
但是这会儿，因为战霆骁的到来，他们一个个八卦地探着头，狗狗祟祟地竖着耳朵偷听着屋里的动静。
姜绾：“要不都进来坐坐？”
“好咧……啊不，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忙呢！”
赵佳卉条件反射地迈进来一步，忽然反应过来，又急刹车调了个头，嘿嘿笑着往外走：“张老板刚又来订单了！他说昨天的风湿膏一到货后就秒售空，又往咱这里下了一千片的订单呢。
绾绾，你和战总慢慢聊，我们赶工去了哈！”
姜绾：“……”
目送着那道溜走还不忘关门的身影，姜绾的唇角抽了抽：【下次，一定得严肃提醒他们，我的房间不能随便让人进！】
【真是的，一觉醒来见到前夫，和梦里见到那个魔鬼有什么区别？】
“你又做噩梦了。”
战霆骁站在她的床头前，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眸光复杂地看着姜绾：“离开后一直都这样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做噩梦。”
战霆骁想说，以前有他在的时候，她做噩梦不这么痛苦的。
至少，只要抓着他的手，她就能渐渐地从梦中走出来，转险为安。
可是，刚才，他在医馆门口都听见她的尖叫了。
如果不是他及时冲进来的话，她是不是又险些溺死在那个可怕的噩梦中？
战霆骁的目光落在姜绾白皙的脖子上。
那里一枚亮着微光的祖母绿项链，怎么没发挥它的作用？
“嘿！你看哪呢？”
姜绾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
忽然发现她的睡衣不知何时因挣扎滑落下了肩头，吓得连忙往上一扯。
羞恼的目光，恶狠狠地瞪向战霆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