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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稳定的因素，对她来说，才是最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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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冥的车停在付家门口的时候，坐在两人中间的傅寻之有点闷闷不乐，他抬头看了一眼宋星瑶，小心翼翼地开口，“妈妈？你今天也不跟我们回家吗？”
宋星瑶不想扫他的兴，看着他，“外公最近身体不好，所以妈妈会在这里陪外公。寻之要不要今晚和我一起去陪外公？明天早上妈妈送你去上学？”
他一本正经地思考了一下，又回头看了一眼沉默的傅司冥，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在做那个“爱爸爸还是爱妈妈”的难题。
“那不能把外公也接到家里去吗？那么大的房子，里面有好多好多的房间，我可以和齐奶奶一起给外公收拾一个最大的房间出来。”
宋星瑶很快也察觉到他的纠结，但她实在不想把孩子扯进大人的事情里面。
此时身旁的傅司冥开口，“寻之你今天和妈妈还有外公待在一起，一会爸爸还要回公司一趟，明天再接你。”
傅寻之听见他替自己做了决定，也不再纠结，跟着下了车。
宋星瑶看见他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回复消息，兴许，真的是有正事要忙。
正欲关门，手被他拉住。
“宋星瑶……你要记得我和你说的……”眼里都是不容抗拒的神色。
宋星瑶没和他对着，点了点头。
关上门，看着车子从门口开走。
夜里，母子二人躺在一张床上，小家伙在陌生环境里有些兴奋，不肯睡觉。
宋星瑶只好听着他一直在念叨着最近学校发生的事情，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
那个喜欢给自己送巧克力的小美，还有换的新老师。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最后都还是绕不过傅司冥。
怀里的小人声音弱弱的，“最近爸爸感觉都不爱笑了，每天都是徐爷爷接我回家，爸爸好忙好忙，总是看不见人。”
没开灯也能知道小家伙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宋星瑶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他捏在掌心，“妈妈，是不是爸爸惹你生气了？”
他直觉应该是这样的， 因为学校里的孩子生气的时候做的最多的事情也是不理对方了。
妈妈也是这样。
“嗯……”宋星瑶轻拍他的背，“其实爸爸妈妈只是在学习，怎么成为更好的大人，所以才需要分开一段时间，等我们都学会了，还是会在一起的。”
“那要多长时间啊？”
这个问题宋星瑶回答不上来，但还是在心里默默想着：那还不得看你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开口说话？什么时候才能不逞强？什么时候才能看见身边的人？
嘴上开口说的却是：“很快的……爸爸妈妈这么聪明，肯定很快就能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