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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清公子僵了瞬,点点头。
“什么情况?”黄玉小声问,“你还敢让他上台?不是三个人?二夫人呢?”
“他真是上台说书的。”沈清棠无比诚恳的看着黄玉,“至于二夫人,暂时关在房间里。她夫君没找你闹?”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
打二夫人的人没事,打二夫人得掂量一下她夫君的份量。
能受邀来参加游船宴的人,大都份量十足。
“想闹来着。乔盛总镖头过来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就再没说话,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后来大概受不了大家看他的眼神借口离席至今没回来。”
沈清棠没再说话,因为台上的海清公子已经开始讲故事。
讲他去京城的故事。
“大家都知道小生不才过了府试之后进京赶考。赴京赶考的路远比我想象的不容易。
千里迢迢的北上之路有太多血泪。
咱们这里最寒冷的冬天也能一层单衣挺过去,可北方不行。
需要花银子买棉衣。从一城到另外一城,经常会出现明明手续齐全却还卡着不放行的事。
折腾几次后,我才明白过城需要打点。
我家情况在座的诸位大都也清楚,我的盘缠半路就用尽……”
有盘缠时日子还好过点儿,没盘缠时更是寸步难行。
最后不得已,海清公子连随自己一起长大的书童都卖掉换了五两银子。
谁知银子到手都还没捂热就遭了贼,一同遭了贼的还有他自己。
他被掳进了土匪窝。
也是他倒霉遇见了不一样的土匪。
别的土匪劫财劫色,劫的是女色。
他遇见的土匪有断袖之癖。
海清公子说着闭上眼,痛苦的不想回忆,“我在山上待了一个多月,一个月之后山大王掳了新人,把我卖进了……男馆。
我年纪不算小,在馆子里不受欢迎,只能伏低做小,干些粗活累活脏活。”
干脏活有脏活的好,他就是因着倒夜香,藏进恭桶中才得以逃命。
“等我逃出来已经过了考试时间,只能含恨而归。回来路上连路引都没有的我,更是寸步难行。
于是我就……”
海清公子实在难以启齿。
跟过来的季九轻轻咳嗽了两声,以示警告。
海清公子咬牙道:“我就自己找有龙阳之癖的人委身于他们换取回家的盘缠。回来之后,我无法忍受自己的经历,只要一想起去京城的一路我便坐立难安,茶饭难思,于是我生起了报复的念头。
我报复不了那些伤害我的人,便去青楼,把我曾经经历的事都发泄在那些女支女身上……”
黄玉气的哆嗦,“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那些姑娘又如何得罪于他?”
沈清棠淡声道:“正常。世间大多数无用的男人都会在比他们弱的女人身上找优越感。”
听书的宾客们从安静到嘈杂,从目露鄙夷到开口怒骂。
“什么玩意!丢宁城人的脸!”
“是丢全天下男人的脸!还读书人呢!我呸,读书人的傲骨都让你喂了狗!”
“你可别来抹黑读书人!士可杀不可辱!他不配做文人。”
也有人想的远,问:“你不是说在京城遇见沈东家的?你连京城都没去就说见沈东家?”
同桌人笑骂:“他傻你也傻?他本来就是造谣污蔑人家沈东家。人家沈东家有夫君有孩子。”
人群中大概还有孙巧贞的同党,不敢露头只敢藏在人群中喊:“谁知道他是不是被沈清棠胁迫的?好好的人被沈清棠带下去之后回来就浑身湿漉漉的。一看就遭受过虐待。说不定是屈打成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