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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怀璟瞳孔微颤，冷着脸似乎一时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说。
许言酌拼命站起来，在沈悦予身旁跪下，满眼都是自责：“姐姐……”
“对不起，都怪我没用……”
要是他再强大一些就好了，局势是不是也不用变成这样……
“咳咳……”沈悦予张口，却是有血流淌下来，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拉住了司夜凛的手：
“不要……造成太多伤亡了，百姓……很苦的……”
说着，沈悦予手指似乎是脱了力，骤然松开了。
司夜凛脸色煞白地看着沈悦予，脑海一片空白，被巨大的恐慌所代替：
“我不打了，我这就回去请命……”
就算是他什么都不要了都行，只要沈悦予能够好起来！
沈悦予的目光却是不再看司夜凛，她转了转瞳孔：“……陆可无。”
“我死后，你不用守着我的坟墓。”
“你自由了，以后，另外去找一个妻主吧……”
“不！”陆可无抱紧了沈悦予，坚定摇头：
“我只有你一个妻主，也只有你一个主人。”
沈悦予似乎轻轻叹了一声，她伸手想要摸陆可无的脸，却是根本就没有了力气。
陆可无立刻会意，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妻主，不要离开我……”
“答应我。”沈悦予喉咙里发出气声：
“不要寻死，好好活着……”
这么多人，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陆可无，只有他，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活着的。
陆可无抖了抖唇，眼底一片恐惧：“妻主！不要离开我……”
“江泽野。”沈悦予转头看向了他：“你以后，不要再舍命为103区了……”
“我今日救下了你的命，是希望你以后……能自己做主。”
江泽野慌乱急了，哽咽开口：“不……阿予，你不能有事！”
沈悦予却是避开了这个话题，她看向了浑身狼狈的许言酌：
“不要太自责，今日的事情，不怪你，你尽力了……”
许言酌哽咽，眼泪不停地流淌下来，“姐姐，你不要这样说，不要离开我……！”
而沈悦予似乎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她眼神空洞地看向了天空：
“我……累了，先走了……”
“你们，都要好好活着啊……”
说着，那双尤其漂亮的紫色瞳眸缓缓涣散失去了神采，手也是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不……主人，不要……”
陆可无抱紧了她，慌乱得像个孩子：“滚开，都滚，我要带我主人去看医生！”
睿渊无措地看着这一幕，他眼眸猛晃，怎么会……事情怎么会到现在这一步？！
沈悦予她，死了？！
而且，她没有一句话，是留给自己的。
可陆可无抱着的少女，的确是没有了生息，她和这一场战争里面死去的千千万万的兽人一样，逐渐变得冰冷。
“不是这样的……”睿渊说着就要上前去，却是被江泽野打开：“你滚！”
“是你，刚才要不是你把我拖着，阿予会这样吗？！”
“你也是害死她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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