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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我根本说不了话，自然也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他明明知道的。
桑渔没有在看我，他按着我的手臂，水流从地上冒了出来，将我围在中间。
巫衍全程没有阻止的意思。
他的灵魂大概已经补全了。
雷霆之力本就不是我的，现在还给傅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痛，这次是那种灼热的痛，浑身上下的血液几乎都在沸腾。
可因为我控制不了身体，这一切都只能忍着。
在他们的眼里，我大概是不疼的吧。
力量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灵魂归位，但果实的力量却没有按照我想象中的那样在修补。
为什么会这样？
桑渔将傅因的力量抽完之后便跪在地上冲着我磕了一个头。
他说：“龙引，对不起，他对我太重要了。”
痛感在慢慢的褪去，身体的掌控也在慢慢的回来。可此时的我很累很累，累到连动一下的能力都没有。
巫衍靠近了一些说：“抱歉，我需要用神树果实的力量来修复她的灵魂，你不是一直想做个普通人吗？这次你可以如愿了。”
灵魂残缺会变成一个傻子，他难道不知道吗？
“她……她是谁？”我问。
我和巫衍在一起这么久，却从来不知道他的心里还住着别人。
巫衍沉默了一会儿说：“对我很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我问。
他说：“比我的命重要。”
心口的位置绞痛的厉害，我咳出了一口血来，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
我说：“还好，你不是他。”
他不是我的巫衍，这么对我我能接受。
可谁知他说：“我之前就说过，他是我，我就是他。这一切都是安慰你的把戏。我心善，不想你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这一切。”
四目相对，我知道他没说谎。
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我开始不停的吐血，那种恶心的，难以言喻的抗拒。
巫衍有些急了，将我抱在怀里，眉头微皱：“不要命了？”
“不要了！”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他怎么能骗我，怎么能这么骗我。
“别动，灵魂崩裂了。”他说。
我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我想……杀了他！
恨意充斥在心口，无处可去，只能在我的四肢百骸游走。
可此时的我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只能无力的挥着拳头打他。
我看到他的眉头皱的很深很深。
一边坐在地上抱着傅因的桑渔说：“巫衍，果实的力量应该足够，给她一点，至少稳固一下灵魂。”
巫衍却说：“不行。”
桑渔震惊：“她会死的。”
巫衍说：“不会，她不会死。”
说完，巫衍的手就按在了我的后颈上，紧紧的抱着我：“别这么冲动，我救不了你第二次。”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说：“不用你救，如果后半生，我只能像是一个傻子一样活着，那还不如现在就死去。”
桑渔激动的喊道：“巫衍，时间不够了。”
巫衍直直的看着我，伸手的蛇影显现，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然后扑了过来。
我没动，我赌他不会杀了我。